"國公不必推辭。"虞聽晚打斷他的話，"這是你應(yīng)得的。"

    她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丹藥，遞給肖悟："將此丹化入水中，分三次服下。三日后，我再來為國公施針。"

    肖悟雙手接過丹藥，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安國公看著虞聽晚，眼中滿是感激："多謝天師......"

    虞聽晚微微頷首，轉(zhuǎn)身離去。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清冷。她知道，自己這么做，不僅是為了安國公府，更是為了還這份難得的功德。

    虞聽晚站在窗前，月光灑在她的側(cè)臉上，映出一層淡淡的光暈。她轉(zhuǎn)過身，看向肖悟："世子可曾聽說過陰陽集市？"

    肖悟一愣，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尷尬："這......在下一直待在京城，未曾聽聞。"

    他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還請?zhí)鞄熤更c(diǎn)。"

    虞聽晚還未開口，床上的安國公卻突然咳嗽了一聲。他艱難地?fù)纹鹕碜?，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陰陽集市......老夫倒是聽說過。"

    肖悟驚訝地看向父親："父親，您......"

    安國公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言。他看向虞聽晚，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那是個只在月圓之夜出現(xiàn)的集市，據(jù)說只有有緣人才能找到入口。天師既然知道這個地方，想必......"

    他沒有說完，但眼中的深意已經(jīng)不言而喻。

    虞聽晚微微一笑，沒有否認(rèn)。她轉(zhuǎn)身看向窗外，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陰陽集市確實(shí)存在，只是......"她頓了頓，"尋常人難以找到罷了。"

    肖悟聽得目瞪口呆，臉上滿是羞愧之色。他拱手道："天師見多識廣，在下慚愧。"

    安國公卻笑了，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幾分欣慰："悟兒不必自責(zé)。這天底下，能知道陰陽集市的人本就不多。虞天師既然知道，想必......"他意味深長地看了虞聽晚一眼，"不是尋常人啊。"

    虞聽晚沒有接話，只是輕輕摩挲著袖中的判官筆。她知道，安國公已經(jīng)看出了什么，但她并不在意。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個隱藏在陰陽集市中的秘密。

    安國公靠在床頭，目光悠遠(yuǎn)，仿佛陷入了回憶。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帶著幾分懷念："老夫年輕時南征北戰(zhàn)，走遍大江南北。東南地區(qū)苗族人聚居，他們的寨子里，常有巫師出沒。"

    肖悟聽得入神，忍不住問道："父親，您是說......"

    安國公點(diǎn)點(diǎn)頭："那些巫師，有些確實(shí)有通天的本事。他們能呼風(fēng)喚雨，驅(qū)邪避兇，甚至......"他頓了頓，看向虞聽晚，"能溝通陰陽。"

    虞聽晚神色平靜，似乎對這些并不意外。她輕輕摩挲著袖中的判官筆，淡淡道："國公說得不錯。陰陽集市最初就是由這些巫師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