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流逝如沙覆海,兩公里外,海蘭泡正是陰天。
寒風(fēng)呼嘯,厭厭不絕遮天蔽日的雪花肆意飄灑,俄羅斯的警車和救護(hù)車早已等在岸邊。
龍飛004號氣墊船靠岸時,老譚被第一個抬進(jìn)了救護(hù)車,他受的傷比較重,急需去醫(yī)院處理,杜杜陪他一起。
現(xiàn)場還需要幾個人去警局錄口供,詞里自告奮勇,上車時戚庭問也在警車?yán)铩?br/>
他身上的黑色羽絨服外套被劫匪割了一刀,袖口處露出一圈雜亂的白毛,五年的時光荏苒終日風(fēng)吹日曬,戚庭遇曬黑了不少,下巴處冒著青色的胡茬,硬朗的輪廓氣質(zhì)愈發(fā)成熟,脖子上有幾處泥點,可能是剛剛打架時蹭到的。
氣質(zhì)這東西真是玄而又玄,他少年時樣貌很白凈,眼睛里倒映著清風(fēng)朗月,渾然天成的灑脫肆意是尋常人臨摹不來的,再加上他個子高,放在人群里特別出挑。
然而今天他深沉得她險些都沒認(rèn)出他來……
戚庭問巋然不動。
俄羅斯警員催促詞里上車,她點點頭,挨著戚庭問坐下,思緒復(fù)雜,心亂如麻。
一瞬間有些后悔上車。
警員倒先她一步鎖住了車門。
后座一共就那么點位置,戚庭問坐在中間,再左邊是一個外國人,她和他緊挨在一起坐,大腿間連點兒縫隙都沒有。
汽車駛動,詞里深呼吸一口氣,眼睛無意間瞥到他的手腕,暖白的皮膚上一片新鮮的傷痕。
“我包里有碘酒棉簽和藥膏……”
“不用。”
嗓音比五年前更低沉,漠然得像一塊湖底的冰。
她動作慢慢地停下來,按耐住心底的酸澀、激動,小心地抬頭看他,他抬了下眼皮,兩個人第一次對視,終于不再是封存在腦海中的描摹,她心中倍感震撼,好想仔細(xì)地看清楚他。
變化是不少,沒變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優(yōu)越的外貌不管放在哪兒都一樣的引人矚目。
“看什么?”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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