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慌忙伸手抹著臉上的淚水,急忙移動眸光,順著世恒所指的位置看過去。
“這個刀疤漂不漂亮?割腎留下來的呢,唐酒酒那個賤人,出了大價錢,把我抓到了,然后讓那些天殺的,逼著簽了自愿捐贈書,割掉了里面的一個東西,他們說要拿去喂狗,哈哈哈……喂狗呢……喂什么狗呢,拿去賣錢多好??!”
唐世恒長得俊朗修長,嗓音也很好聽,如果他正常說話的時候,就像是管弦樂的低鳴,隱隱的,像是壓抑著巨大的悲傷,一旦被捅破,就像會河海一樣傾瀉出來。
撲天蓋地!
他用開玩笑的語氣,把自己當(dāng)時的哀傷、恨怒、無助、絕望和無盡的痛苦……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可刺進(jìn)酒酒心間的,卻是深重的責(zé)備和內(nèi)疚,還有隱藏在心底的恨意。
難道這些,都是唐一寧做的嗎?如果要查,她還能找到證據(jù)嗎?她一邊制造成自己要?dú)⑹篮愕募傧?,一邊又和世恒認(rèn)了姐弟,利用世恒對付自己!
一邊利用,一邊折磨!
世恒為什么會這樣的可憐?為什么要取走他的一顆腎,為什么?
恨與傷纏在了一起,飄落在風(fēng)間時,越滾越大,最后炸在了酒酒的心里。
鮮血淋淋時,酒酒抱著自己的頭,身體瑟瑟發(fā)抖,淚如雨下,卻又突然間凄厲的尖叫起來。
啊啊啊……
她的尖叫把唐世恒嚇了一跳,他一直以為啞巴是發(fā)不出聲音的,沒想到這個莫小姐尖叫起來的時候,聲音還挺好聽。
嗚嗚……
酒酒抱著爸爸、媽媽的墓碑哭得不能自已,唐世恒看著她這幅模樣,吊兒郎當(dāng)?shù)纳袂槲⑽⒌氖諗苛艘恍?,推了一把唐酒酒?br/>
“嚇成這樣了?”
“死的已經(jīng)死了,傷的已經(jīng)傷了,我都沒有像你這樣哭呢。”
唐世恒這樣說著的時候,腦海里閃過自己曾經(jīng)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被人追殺,滿身是傷時的絕望哭泣。
他哪里沒有嚎啕大哭呢,他哭過的,只是……他要忘記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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