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凈?什么意思?”
老李頭忌憚地看了一眼空地,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才操著龍陽方言道“老古話都講入土三尺,落地為安。這地下三尺是什么地方,是黃泉哪,這底下有臟東西擋著,樁錘才落不下去……”
“臟東西?”王校長瞅了一眼樁錘,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老工人,嚴(yán)肅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里是學(xué)校,讀書育人的地方,這些個封建糟粕的東西……”
王副校長越說越怒,情緒也激動起來,口沫橫飛,陳炳祥趕緊把他拉到一邊,朝左右看了看,小聲道“姐夫,我知道現(xiàn)代社會不講究那些迷信的東西,可有些東西不是你不相信,它就不存在……您是一直待在學(xué)校里,沒碰到過這些事情,我們做工程的,走南闖北,也見過一些怪事,真的是沒辦法用科學(xué)解釋……別的不說,我怕說了你也不信,就說這均安寺,這龍陽市和周邊市多少有錢有勢力的人,幾萬幾十萬的往里面捐香油錢,是他們錢都賺的容易嗎?”
陳炳祥拿均安寺舉例子,王副校長立馬冷靜下來,臉上的怒色也退去了,沉思道“說起來,我們老校長也經(jīng)常偷偷去均安寺燒香……”
“所以說,老校長是什么學(xué)歷的人,他都信這個,您覺得呢?”陳炳祥松了口氣,又神秘地湊到他耳邊“姐夫,你還記得前年我包了一個工程……”
王副校長回憶了一下,“就是你在家躺了半個月那次……我記得你接的是城南光明區(qū)那棟爛尾樓,開工沒多久你不就病了嗎?我和你表姐還去看你來著……后來不是順利完工了嘛,你也沒少賺吧?”
見王副校長想起這件事,陳炳祥搖了搖頭,苦笑道“哪里是病的,是被嚇得……開工沒多久,工地里就倒了七個工人,要么是無緣無故被從腳上架掉下里,要么是被不知道哪里飛出來的鋼筋磚塊砸中……哪里賺來錢,都賠的差不多了,我做這行,要長久就不能虧了手下人?!?br/>
“后來是怎么解決的?”見陳炳祥說的那樣情況,王副校長有些好奇。
陳炳祥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后來兩個穿警服的人找上門來的,我偷偷聽他們談話,好像是靈什么局的人,找我和那幫工人談了話,然后一大幫警察把工地圍了起來,三天后撤走了,那爛尾樓的怪事也就再沒有發(fā)生過了。”
王副校長有些遲疑,手指指了指天,“你是說那是官方的人?”
陳炳祥點了點頭,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意味深長道“警服警員證都是真的,我走南闖北這么多年,自信不會看錯……”
王副校長從兜里摸出包煙,給了陳炳祥一根,借著他遞過來的火,吸了起來,一臉愁容,“翔子,你說說現(xiàn)在怎么辦?”
“姐夫,要我說,還不如找均安寺的大師來看一看……”陳炳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王副校長搖了搖頭,“老校長今年要退下來了,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候,我找一幫和尚來學(xué)校做法事?我還想不想往上爬了……而且這新校區(qū)的事情我在負(fù)責(zé),又不能放手不管,全校上下多少眼睛都在看著我……實在是左右為難!”
見王副校長望著自己,陳炳祥猶豫了一下,試探道“要不我試試看能不能找到當(dāng)初那幫官方的人……”
王副校長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抓緊時間啊,快點找到那幫人解決掉工地的問題,我們都是一家人,我上去了,能少的了你的好處?”
陳炳祥聽到這里,臉色才恢復(fù)幾分,一指旁邊的空地,“那工地現(xiàn)在?”
王副校長丟掉手里的煙頭,轉(zhuǎn)身向外走起,“工地絕對不允許有人員傷亡……這樣,這工地先編個理由停工,你打報告,我來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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