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夫人微顫著手將茶水喝下,些許平復(fù)下來,老人家身體大不如從前,三兩句話容易著急。
衛(wèi)國公起了將宋意歡清退下的心思,礙于母親的臉色,未曾言語。
站立于廳中的宋意歡輕輕跪下來,開口道:“是意歡不才,本有心奏琴獻曲給老夫人,竟鬧得滿堂皆不歡喜,意歡的錯?!?br/>
說著話,宋意歡瞥望被弄斷的玉琴,“這琴便不提了,反正父親身處牢獄,宋家已是眾矢之的,太子若是怪罪,意歡也認了,豈敢惹得國公府處于兩難之地?!?br/>
隨后便讓柳薇把琴盒關(guān)上,仿若萬般無奈。
穆老夫人看向宋意歡,忙問道:“宋太醫(yī)身處牢獄?發(fā)生了什么?”
宋意歡故作一愣,瞥顧衛(wèi)國公夫婦微沉的臉色,忙低下首來,“是意歡說錯話了,宋家尚好……”
穆老夫人見宋意歡神色,自然是認為衛(wèi)國公威利,她端正起身,道:“今日老身在此,沒人敢堵你的話,你盡管說便是,宋太醫(yī)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宋意歡支吾幾句,才開口道:“兩個月前家父為東宮太子診看風(fēng)寒,怎么藥中不知被何人落了毒,太子身中毒癥,而家父就此入大理寺地牢?!?br/>
聽言,穆老夫人臉色一沉,瞥望在場國公府眾人,冷道:“為何無人同老身提起這事?”
國公夫人面色難堪,心中微怒,就知道不該把這小妮子喊來國公府,果然是來作亂的,好一個宋意歡,如今還會裝模作樣賣可憐,讓老太太為其說話了。
她道:“母親需多靜養(yǎng)身息,這等事便不曾打擾于您,免得害了您的清靜?!?br/>
穆老夫人不予理睬她,則是目光投向穆奕,道:“奕兒,此事你可是也清楚。”
穆奕從宴幾前起身,走到廳中拱手道:“回祖母,孫兒清楚,不敢讓此事驚擾祖母?!?br/>
衛(wèi)國公道:“宋太醫(yī)毒害太子一事,為圣上命大理寺審案,無人敢有半分異議,事態(tài)嚴重,國公府上下也是為了母親身子著想?!?br/>
宋意歡抬首,辯解道:“家父自來本分,豈會毒害太子,此案未定,尚有變故,家父是清白的,伯父莫早早下了定論?!?br/>
見宋意歡插話,衛(wèi)國公面容一板,不悅道:“這人盡皆知的事,你是說我誣陷宋太醫(yī)不成?”
他這是欲加之罪,宋意歡哽住話,緊攥著手,礙于身處國公府,她不好深加辯解。
穆老夫人將翡翠佛珠拾回手中,緩緩道:“宋太醫(yī)的為人,老身是知曉的,東宮太子自幼由他請脈看診,這不是他會做出的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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