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門山,陽偉宗。
天祿殿的暗室里,封印招魂幡的陣法一明一滅,發(fā)出不祥的亮光。云錦書坐在陣前,正在煉化招魂幡,突然被一串劇烈的咳嗽聲打斷。
云錦書皺起眉頭,緩緩收了靈力,不耐煩地起身,沿著狹長的通道走了一陣,停在一個暗室深處,一個隱秘的地牢前。
地牢里鋪著一張草席,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上面,旁邊還倒著一只打翻的瓷碗。那老人蜷著身體,艱難地咳嗽著,看到云錦書過來,他昏黃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怨毒,隨后,就是深深的驚恐。
云錦書推開牢門,坐過去俯身扶起地上的瓷碗,指尖靈力閃過,碗里瞬間就凝滿了水。
云錦書將那碗水送到腎虛子嘴邊,埋怨道,“你就不能安靜點,招魂幡我正煉化到關鍵時刻,被打斷是很危險的。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招魂幡的威力嗎,等我成功你不就也見識到了。”
腎虛子艱難地張開嘴,似乎想說些什么,但什么也沒說出來,努力了半天也只能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含混不清得讓人聽不出他到底在說些什么,只有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云錦書知道他想說什么,但他不在乎,不由分說地將碗里的水灌進腎虛子嘴里,腎虛子喉嚨里發(fā)出難受的咕隆聲,咳嗽得更厲害了,嘴里的水混著口水吐了一身。
被腎虛子怨毒的目光盯著,云錦書卻輕輕笑了起來,笑靨精致而又艷麗,說出的話像惡毒的詛咒,“師傅,別想了,知道你想死,但我是不會殺你的,我要你活著,好好活著,永遠永遠,就這么像狗一樣活著?!?br/>
草草喂完水,云錦書隨手將碗放到一邊,正要起身,突然聞到一股騷味,疑惑地看過去,看到腎虛子下\\身漸漸濕潤,大片淡黃的液體順著身下的衣服滲了出來。
云錦書驚訝極了,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稀奇的事一樣,指著腎虛子哈哈大笑起來,“掌門哈哈哈……陽偉宗的腎虛子掌門,你好臟啊,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跟狗有什么區(qū)別哈哈哈……”
腎虛子心如死灰,神情絕望地閉上了眼。
地牢外,那個叫做烈風的人突然出現(xiàn),看著云錦書低聲叫了一聲,“掌門。”
云錦書回過頭,“什么事?!?br/>
“掌門,我們在金陵的影子傳來消息,說九嶷山近日不太平。”
云錦書隨意地擦了擦手上的水,起身問道,“不太平?怎么回事?”
烈風回答,“我們的影子探到,九嶷山那位幾日前在云州受了傷……”
剛說到這里,烈風的話就被云錦書突然打斷,“尊上受傷了?要不要緊?嚴不嚴重?誰干的?誰能傷得了尊上?”云錦書緊緊盯著烈風,毫不掩飾語氣里的關切。
察覺到云錦書對沉淵的關切,烈風眉頭微皺,“……九嶷山安保太過嚴密,我們的人不敢靠得太近,具體情況不得而知,那位傷勢不明,只是……我們的人近日打探到,九嶷山那位與左護法之間似乎產(chǎn)生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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