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煉制花了幾乎兩個小時,還是沒有成功,調制出來的魔藥顏色有些怪異,不符合賽倫斯說的標準。第二次就快速了很多,只花了一個小時,并且品質非常不錯,達到了賽倫斯的要求。
解不語忙碌了三個多小時,站著的小腿都有些抽筋了,裸露在外的手指頭被凍得有些僵硬,但她看著漂亮的、呈現(xiàn)出淺綠色的魔藥,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煉制魔藥比她想象中的要簡單。
賽倫斯也說:“塞西莉亞,你在魔藥上的天賦讓人心驚。生骨藥水不是簡單的魔藥,你居然第二次就能成功?!彼贿呎f,一邊輕輕搖晃手中玻璃瓶,低頭,用手扇,輕嗅,隨后臉上浮出更大的笑意來,他抬頭看解不語,目光更熱切,帶著對同道中人的輕松快意:“氣味也完全正確。”
他說著,仰頭,一飲而盡。
他的動作非???,解不語驚訝道:“這是初學者的作品,你不拿什么東西檢驗一下嗎?先拿雞鴨魚鵝或是什么別的動物,試驗一下也是可以的?!?br/>
他沒有回答,喝下藥的瞬間,賽倫斯就緊緊咬住了牙幫,唇色發(fā)白,他佝僂著背,彎腰,幾乎與被子持平。
解不語注意到他幾乎整個上半身都在發(fā)抖,他垂著頭的臉上顯出痛苦難熬的表情,她被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做的魔藥失敗了,這是失敗魔藥帶來的副作用。她上前一步,伸手要去觸碰他,想要詢問他感覺怎么樣,伸出去的手剛要碰到他的右胳膊,就被他反過來用手握住了。
跟他如今正在煎熬的痛苦比起來,他其實握的并不是很緊,甚至可以說很松,他為控制力道不捏疼她的手而花費了更多的力氣,片刻功夫,他額頭上就出了一層薄汗。
解不語察覺到他的手不同以往的冰涼,顯得滾燙,緊緊包住她的手,像是一片剛在壁爐旁炙烤好了的暖融融的毯子。跟他的手比起來,反倒是她放在外面被冷風凍了三個多小時的手更為冰涼。
賽倫斯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對解不語說:“沒事……這、這是……藥效的…正常、正常作用?!彼f的很吃力,聲音都帶著顫意。
要是換個姑娘,說不得此時就要反過來緊緊握住他的手,希冀給他力量,點頭一臉關切地說些諸如“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害怕,我就在這里陪著你”的溫情話語,并且還要拿出自己的帕子,給這位正在經(jīng)受痛苦的追求者擦汗,溫柔的鼓勵他。
但解不語不是,她淡定地抽回了手,在賽倫斯愕然和失落的目光中,她到壁爐邊,尋到一根合適的短木材,遞給賽倫斯:“給,用牙齒咬著它,這樣你就不會咬破自己的舌頭?!?br/>
看賽倫斯用復雜和略帶失落的眼神看著她,她拿起床頭賽倫斯的帕子裹住軟木頭,親自遞到他的嘴邊,循循善誘:“我聽說女人生孩子時都這樣,以防咬舌自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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