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皮皮!”秦丁在風中大叫。
草地上一個小女孩正追著氣球跑,突然停下來,咦,好像有人叫我?
皮皮跑得更歡了,長長的舌頭甩出來,哈嗤哈嗤。
“禿頭!禿頭!”秦丁寄希望到相對穩(wěn)重的禿頭狗上。
禿頭沒停下來,倒是草地上一個戴帽子的中年男子猛然抬頭,誰!誰看穿我帽子下的光頭!混蛋!我才30歲啊!能不能別在孩子面前叫我禿頭?叫光頭都比禿頭好??!
八條狗帶著秦丁穿越石子路,繞河一周,上了小橋,下了下橋,再繞河一周。
公園里散步的大爺大媽們都說現(xiàn)在的狗真會玩啊。
秦丁吃夠了風,肚子里冷嗖嗖的,像沉了個冰疙瘩,慢慢化成水,在肚子里攪開,咣當咣當響。
他很難受。
他想松開狗繩。
可是一看那八條飛奔的大狗,又想到徐雁,第一次正式見面,互相交換手機號碼,徐雁就放心地把八條狗交給他,松了狗繩,狗跑丟了,上哪去找?
更何況還是八條!
秦丁絕對不愿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
徐雁不單是和他說話、聊天這么簡單,她還是第一個沒被自己一臉兇相嚇到的人。
秦丁咬咬牙,手一攪,又多纏了一圈。
為了破開自己的兇相詛咒,為了可能降臨的愛情,拼了。
秦丁半蹲著,有如駕馬拉車的車夫,狗繩就是他的鞭子。
習慣之后,其實挺好的。
秦丁覺得撞樹、狗帶后,自己的輪滑技術(shù)似乎有了質(zhì)的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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