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楊先沒跟上章老師的思路。

    “對啊，砸了，我有把大錘，正好借你，你砸不砸？”

    “砸，不對，為什么要砸？”楊先差點(diǎn)被章老師帶偏思路，不是在咨詢嗎？怎么又扯到砸墻了？天馬行空，來去無蹤，這就是章老師的咨詢風(fēng)格嗎？

    被他說的真有點(diǎn)想砸啊。

    “不砸，怎么知道里面有沒有東西。你說是不是？”章本碩看著楊先，意味深長地說。

    “那面墻”的作家感言還在最頂上，下方糾纏著對女兒的愧疚，和對老婆的歉意。

    所有本章說的右側(cè)灰色區(qū)域也像一堵墻立著。

    章本碩大致摸清了楊先的思路，因?yàn)榍穫?，整天想著錢的事，疏離了家人，直到發(fā)現(xiàn)妞妞的異狀，才爆發(fā)出來，歸咎于那面墻，好像是因?yàn)槟敲鎵Φ膬磪?，才賣不出房子，賺不了錢一樣。

    “不行。這面墻不是承重墻，可連著隔壁a號，不能隨便亂砸?！睏钕日f。

    章本碩一邊輕輕擦掉墻上的污漬，一邊說：“那，讓我們理清一下思路。楊先生，你最近最大的煩惱是什么？賣房，還是妞妞的問題？”

    “妞妞的事?！睏钕认攵紱]想，脫口就說。

    “那妞妞的事中，最讓你煩心的是可能自閉癥，還是墻里的姐姐？”

    楊先想了一下，說：“墻里的姐姐。”

    “好，也就是說，目前最讓你煩惱的就是那個(gè)墻里的姐姐，對不對？”

    “是?！?br/>
    “我問你，是鬼嗎？”

    章本碩問得如此直接，楊先促不及防之下，看章本碩身后的墻，這時(shí)天已亮了，白墻不再那樣晃眼。

    楊先猶豫一會(huì)兒，說：“不是，不對，我根本不信這些東西。”

    “不信更好。那下一個(gè)，墻里可能藏尸體嗎？”章本碩還叩叩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