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么多年獨(dú)自一人拉扯孩子,她心里不可能對他沒有半點(diǎn)怨念??墒?,她卻從未開口提過一句。
終于,他結(jié)實修長的雙臂緩緩抄過女人窈窕的腰,將她輕擁在懷。
“倩倩,”他聲音很低,在那個安靜的夜中卻愈發(fā)堅定,他的喉結(jié)輕輕扯動著,說:“孩子們總要長大的。”
“可這也太快了?!敝軙再粵]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個梨花帶雨。男人緊緊摟住她。她轉(zhuǎn)身,頭伏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哭成了淚人。
她抽搭了好久,才緩緩止住眼淚。男人臂膀摟著她纖瘦的背,一下下輕拍著。她枕著男人厚實的胸膛,慢慢地喘到?jīng)]了力氣。
“睡吧…睡吧……”男人輕聲哄著。
他小心翼翼抱著女人,一動不敢動彈。女人枕著他的手臂,可在擦干眼淚后便一直背對著他,自始至終不肯再面朝他。
那天,楚鴻睜著眼睛,一夜未眠。
另一邊,楚思澳的小房間里,小丫頭可是興奮得很。
她把門關(guān)死,躺在床上,用電話小聲呼喚墻那邊的黃義澤。
“阿黃,明天別讓你媽送你了,跟我們一起上學(xué)吧。”
黃義澤本來都快睡著了,聽她這么一說,翻了個身,趴在小床上:“你爸不是每天都送你和…”他聲音一頓,憤憤地咬牙道:“那個臭小子么?!?br/>
“什么臭小子,”楚思澳道,“人家有名字的,他叫段銘啟。”
楚思澳想起那天夜里段銘啟給她講自己名字的故事,忍不住又補(bǔ)充了一句:“很好聽吧?!?br/>
“切~”黃義澤滿臉鄙夷,“哪好聽了,傻了吧你?!?br/>
“你說明天讓我跟你一起上學(xué)。可你爸爸不是開摩托送你們嗎?他那摩托上能坐四個人?”
“不是不是,”楚思澳忙給他解釋。她把餐桌上爸媽讓她們自己上下學(xué)的事兒跟黃義澤說了一遍。黃義澤聽完之后恍然大悟:
“哦~我說呢怎么突然想起我來了。你是怕跟段銘啟一起上學(xué),他會趁沒人的時候在路上揍你吧?”
楚思澳握著聽筒,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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