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前,因劉整和張鈺同時離開成都,成都又被蒙軍占領,蒙軍大搖大擺走進成都府,城中居民還以為是宋朝換防的守軍,待進城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蒙軍。
成都百姓情急之下立即用身邊器物設置路障,以手中棍棒和磚瓦攻擊蒙軍,蒙軍身披重甲,面對成都百姓的攻擊哈哈大笑。
蒙軍縱馬攻殺,成都城再遭血洗,自宋蒙開戰(zhàn)以來,成都已經(jīng)數(shù)次易手,反復摧殘,川中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成都之禍,實屬呂文德嫉賢妒能,百般防備劉整建功所致,卻將罪責全部歸咎在張鈺私自帶兵南下的身上。
張鈺因被忽必烈的北還蒙軍殺的大敗,悔恨自責,自知難辭其咎,遂沒有爭辯,自認其罪,被貶到合川屯墾戍守。
張鈺在合川痛改前非,親自帶領川中難民鑿井修城,練兵備戰(zhàn),連續(xù)數(shù)年,日日不息,隨時準備以身殉國、一雪前恥。
……
蒙軍撤圍南下后,劉整被呂文德調(diào)回重慶,成都隨即失守,呂文德又命劉整回攻成都。
劉整十分不解的質問呂文德:“將軍不許我兵發(fā)劍門,重整四川防務,反命我?guī)П爻分貞c,致使多年經(jīng)營的成都變?yōu)榭粘?,蒙軍不費一兵一卒而輕取屠城,現(xiàn)我軍剛到重慶未及短歇,又要倉促回攻成都,兵將徒勞往返于路,不知將軍究竟是何算計?”
呂文德聽后雖然十分不悅,但還是假意真誠的說道:“成都不戰(zhàn)而陷,實是張鈺私自帶兵南下之過,我已接到圣旨,即將赴任荊襄,重慶乃長江水路西南之門戶,重慶失,則成都自然不存,重慶在,則蒙軍無法從水路東進,如此重要之城,我能交給誰呢?只能是‘賽存孝’將軍您啊!現(xiàn)張鈺已經(jīng)南下,斷敵北歸,此刻能回攻成都的,也只有將軍您了,此刻將軍問我是何算計,我不知將軍何意啊?”
劉整帶兵打仗之能雖遠勝呂文德,但論心機之辯則遠遠不是呂之對手。
呂文德說完,劉整無言以對,再次領兵憤然西去,以疲憊怨憤之兵攻打守備頑固之堅城。
劉整走后,呂文德心中大悅,若劉整攻下成都,則功勞歸自己,若進攻失利,戰(zhàn)死則罷,活著回來也可重治其罪。
當夜,呂文德大宴眾將,因苗雨魂剛剛入土,裴大名傷勢未愈,彤弓等人本不想?yún)⒓樱珔挝牡露啻闻扇搜?,說有重要事情宣布,只能無奈赴宴。
呂文德面北居中而坐,左邊依次是楊傲、彤弓、李麟兒、秦高飛、胡靖揚,右邊依次是呂文煥、王堅、寒運峰及呂氏諸將,后排還有一眾文武官員。
眾人坐定后,呂文德起身說道:“宴會開始之前,煩請虎利民大總管宣讀兩道圣旨?!?br/>
這時從后面走出來一人,身姿搖曳一步一扭,尖嘴猴腮面帶奸邪,瘦高身段弓腰駝背,身著繡鶴長藍袍,頭戴鑲鉆孔雀帽,一看就是來自宮中的大太監(jiān)。
虎利民大總管站定之后,奸邪的目光掃向眾人,而后尖聲細語的咳嗽了一聲。
呂文德立即跑下桌案,撲通跪倒在地,眾人也都面南齊齊跪下,這時虎總管才打開圣旨尖聲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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