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南宮承平的話,白世瀾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可他的瞳孔卻微微收縮了一下,這一點還是被南宮承平捕捉到了。
白世瀾看向南宮承平:“這位大人,你怎么就敢確定是我作的案呢?”
南宮承平道:“我是怎么斷案的,難道還用跟你解釋,人是誰殺的,你比我更清楚?!?br/>
白世瀾輕輕地挑了一下眉,“既然你們斷定兇手是我,那你們總得拿出點證據(jù)吧!”
鐘離洛抓了一點藥柜中的甘草拿在手里,“證據(jù)就在這兒!”
白世瀾的臉上帶著些許嘲笑的意味,“你在開玩笑吧,姑娘,甘草不過是一種可以清熱解毒的輔藥,你不會以為它是毒藥吧?”
鐘離洛的嘴角同樣的也泛起一絲嘲諷,“甘草當然不是毒藥,但甘草和鯉魚同時服用的話,作為郎中的你不會不知道后果會怎樣吧?”
白世瀾的臉上充滿了震驚,他不知道鐘離洛這個小小的捕快,怎么會知道這失傳已久的密方。
鐘離洛將手中的甘草放回藥柜,走到了白世瀾的身旁,“案發(fā)當天上午,你先在白世錦木桌上的杯子里放入甘草粉末,然后再讓白世錦吃下鯉魚??赡阒腊资厘\不愛吃肉,就以表舅來訪為由勸百世錦吃下鯉魚,白世錦不想破壞氣氛,便吃了幾口。甘草和鯉魚兩種食物相克,在白世錦體內(nèi)發(fā)生了反應,然后便有了最開始的那一幕,白家二少爺被人毒殺,我說的對嗎?”
白世瀾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鯉魚配甘草是能夠使人致死的,你不是郎中,知道這些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只是有一點你還不夠了解,鯉魚配甘草要想使人致死的話,需要一次性服用大量甘草,近日來,二哥說他有些上火,所以我才給他開了點干甘草,藥量我是控制好的,這點甘草還遠遠沒有達到能夠致死的量。”白世瀾繼續(xù)道。
鐘離洛再次回到藥柜旁,將裝有甘草的藥柜抽了出來,“你說謊,你一定讓白世錦服下了大量的甘草?!?br/>
白世瀾有些慌了,“你胡說,我怎么會害我二哥呢?”
鐘離洛道:“其他藥柜中的藥都只有一半以下,只有裝干草的藥柜里是滿的,而且藥柜中的甘草上有露水,應該是新放入的,原因很簡單,你給白世錦服用了大量的甘草,以至于將你藥柜中的甘草全部用完了,你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所換上新的甘草?!?br/>
白世瀾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他怔怔地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過了很長時間,白世瀾才開了口,語氣中充斥著不甘與憤怒,“沒錯,人是我殺的,白世錦他本就該死?!?br/>
南宮承平輕輕嘆了一口氣,對白世瀾道:“既然你已經(jīng)承認了,那就跟我們到本縣的衙門走一趟吧!”
白世瀾并沒有反抗,而是在南宮承平的帶領下向衙門的方向走去。
南宮承平的腳步最終停在一座朱紅色的閣樓前,一抬頭,鐘離洛就看到高高掛起的匾額上寫著“周縣衙門”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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