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江初是滑倒了,實際上江初只是靠在臺子上的動靜有點兒大,盥洗臺上的牙刷杯子牙膏什么的被他碰倒進面盆里,正光不出溜地撐著面盆在往外撿。
江初被覃最突然開門的動靜嚇了一跳,下意識要擋一下,又意識到都是老爺們兒,沒什么好擋的。
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他一看覃最的臉色就想笑。
“你說怎么那么巧,一下就讓我抓著了呢?”反正門也開了,江初把他拽出來的內(nèi)褲又扔回洗衣機,直接出去往覃最肩上一搭。
他身上的水都沒抹干,頭發(fā)也濕漉漉的往腦后一扒拉,幾點水滴濺到覃最脖子上,江初感覺到覃最身子一僵要把他掀開,干脆把整個人的力氣都往他身上一歪,腦門兒也垂在覃最肩頭,笑著“哎”了聲:“暈?!?br/>
不用睜眼,他都能從覃最散發(fā)出的僵硬氣場上,感到他非常想把自己打一頓。
江初現(xiàn)在逗他也大概逗出來規(guī)矩了,壓根兒不把他的反應(yīng)當(dāng)回事兒,只覺得好笑。
這弟弟真的越逗越有意思。
“你能穿上褲子么?”覃最壓著心煩問了句,他朝旁邊避,江初也跟著往這邊兒倒。
生怕剛才的場面再復(fù)刻一遍,覃最只能薅著江初的胳膊把他往臥室里拽。
他之前竟然還覺得這人喝了酒只會嘟囔不煩人,真是腦子被周騰踢了。
“這就睡了,明天再穿?!苯踹@會兒已經(jīng)處于不怎么走腦子的狀態(tài),說著說著話,他又手賤地拉
了下覃最的褲腰,“你今兒是不是掛著空擋呢?要么我怎么一抓一個準(zhǔn)兒?!?br/>
覃最扥著他的胳膊把人甩在床上,跟喝高了的人沒法說話,覃最自己都被氣得要頭暈了,也不管江初被甩出了個什么姿勢,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終于能躺著了,雖然是臉朝下地趴著,江初還是舒服地嘆出口氣,意識立馬四面八方地往外跑。
聽著覃最要關(guān)門出去的動靜,他閉著眼埋在枕頭里,昏昏沉沉地又喊了聲:“覃最?!?br/>
覃最關(guān)門的動作停頓一下,沉著臉支付出最后一點兒耐心,盯著江初的光屁股等他說話。
“挺大的?!苯鯊募绨虻狡ü傻木€條抖了抖,悶聲又笑了句。
覃最“砰”一聲狠狠摔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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