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丞心情比先前好了些許,讀懂她所說的字眼,沒忍住揚了揚嘴邊,在云淺涼不爽地看過去之際,他壓了壓唇角悄摸遞給她一塊錦帕。
云淺涼手指勾住錦帕,扯了過來,朝他撇了撇嘴,用錦帕擦了擦手腕,直到宮燈亮處的他眼里染上笑意,她才停止把錦帕還回去。
前面提著燈籠引路的奴婢未察覺兩人的小動作,一路走回慈寧宮。
齊太后散步累了,坐在石凳上歇息,感嘆道:“哀家雖不愿承認,但人確實老了?!?br/>
“太后尚還精神。”高嬤嬤安慰。
“孫子若早成家,哀家都有重孫抱了,人怎么能不老?”齊太后無奈搖頭,夜色渲染出柔和,不若白日里那般鋒利。
正因她老了,活不了多少時日了,才想幫助兒子護住這江山,不被有心之人覬覦,在還有能力時把朝中威脅兒子地位的人除掉。
人到這時,不服老不行。
見奴婢領(lǐng)著二人進來,高嬤嬤噤聲不言。
“太后。”兩人同時出聲。
齊太后揮退奴婢,看著面前郎才女貌的璧人,許久發(fā)出幽幽哀嘆,“哀家就是問你二人發(fā)生了何事,你們也不會說,但亦丞你與瑾王到底有著表兄弟這層關(guān)系,弄成這樣損的是皇家顏面,淺淺你實在不該進瑾王府?!?br/>
“皇家還有顏面可言?”顧亦丞一改恭敬態(tài)度,邪笑道:“論及損皇家顏面,皇上恐怕是不遑多讓,其中緣由太后能裝聾作啞,我卻不能?!?br/>
“你娘的事哀家……”齊太后正想出言表態(tài),卻被打斷。
顧亦丞的神色在略顯昏暗的院子里晦暗不明,雙眸陰森,一身氣質(zhì)頓時冷下來,陰森可怖,“這些年忠于帝王,因我娘感念懿德皇太后的養(yǎng)育之恩,我已給了皇家應(yīng)有的尊重,若你們非讓我娘不得安寧,我也不必顧及我娘遺愿。”
皇家自己的丑聞,卻拿他的母親當(dāng)犧牲品。
先皇與天徽帝可謂是導(dǎo)致一切的源頭,他已夠容忍了。
太后有些怵這副模樣的顧亦丞,一口氣憋著久久不出。
“哀家只是想補償你,若有困難大可與哀家說?!绷季?,太后終于松口不再提。
顧亦丞冷笑,“不必,我顧家事自己解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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