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解藥?”云淺涼抬頭望向站在面前森然的人,他偉岸的身軀遮擋住面前的光,似將她籠罩在陰影之下,莫名的心生壓迫感。
宋疏瑾睥睨的注視著她,眼底寒氣稍褪,不至于像要把看到此物的人滅口,但他一言不發(fā)末加承認。
“瑾王把解藥給我,不怕我告訴云青煙嗎?”云淺涼撩撩頭發(fā),嫵媚一笑。
她壞得很,愛用最折磨人的法子擊潰對手心理防線,云青煙心里深處藏著的人,毫無疑問,正是是眼前這個為了利益與她攪和在一起的人。
宋疏瑾看到了她的價值,比做死棋更高,興許他拿到解藥的方法,是聲稱要把她的價值榨干,許諾秦家一定會讓她死。
圓盒里只有一枚藥丸,解體內(nèi)一種毒,她依舊還在控制之內(nèi),目前唯一擺脫的是已然發(fā)作的毒藥得以解掉,但未發(fā)作的毒還潛藏在身體內(nèi),只是死期延后了。
“覃越城的人情本王還給你?!彼问梃缡墙忉屬浰徒馑幍睦碛伞?br/>
云淺涼不屑地揚揚手里的圓盒,手一揚,圓盒脫手而出,扔還給宋疏瑾。
宋疏瑾手快的接住圓盒,快速蹙了蹙眉。
“瑾王是想利用我?guī)湍愀憧孱櫼嘭┌??”云淺涼長舒一口氣,灑脫里又帶著些不甘心,手指無聊地撥弄珠簾,弄得珠簾搖晃,與其他珠簾碰撞,放出一串清脆的聲響,“知恩圖報這個道理我懂,他救過我的命,恕我無法為一己私利而置他于險境中?!?br/>
“你懷疑藥里有毒。”宋疏瑾剛有消散的寒意,一瞬如暴風(fēng)般匯聚在那雙漆黑的瞳仁里,里面洶涌的浪潮似要將人淹沒。
“不是?!痹茰\涼手指快速拂過一排珠簾,見珠簾晃動得厲害,久久無法歸于平靜終于罷手,她伸伸腿,身子往身后的桌子靠去,腦袋枕著桌面,仰望著那雙寒眸,澄明俏皮的眼眸里只有單純與平靜,“一枚解藥如何解兩種毒?兩種相似之毒確實很高明,但我也不傻,你給我一枚解藥,不是想控制我還能是什么?”
“不是本王?!彼问梃瘩g,每個字都夾雜這怒氣。
“我知道是秦氏。”云淺涼始終看著那雙懷帶怒火的雙眸,如秋水般淡然。
“本王不知此事,但倘若你能改變主意,另一份解藥本王定會讓秦家交出?!彼问梃孕疟WC,眼底滔天野心流露出冰山一角,那種對權(quán)勢的欲、望深藏在心間,且他不介意表露出來。
“我不能。”云淺涼回答不變,堅定不移的拒絕近在咫尺的生機,而她只無奈地丸起唇角,嬌艷的臉龐閃過曇花一現(xiàn)的微笑,藏著無奈與心酸,再次重復(fù),“宋疏瑾,我不能?!?br/>
宋疏瑾面龐緊繃而冷硬,注視著那雙眼睛,她眼里有對生的渴望,像一束不會熄滅的光,但她還是拒絕了。
倘若她背信棄義,在他這里同樣得不到好下場,想要殺人方法后千百種。
云淺涼移開眼眸,盯著腦袋上懸掛的流蘇,幽幽說道:“不過秦氏隱瞞這么重要的事,看來你和云家還沒緊密到不可分割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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