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微光泛起,像是撕開黑夜的一道口子。
十萬兩如數(shù)準(zhǔn)備齊,連夜帶走送到逍遙城,一夜未眠的宋玉冽帶著錢與寂棲遲“贖人”。
關(guān)閉半月之久的逍遙城終于打開了城門,清點了十萬兩把顧氏夫婦放了出來,這是才算了結(jié),一同啟程回京。
啟程回京,考慮到同行的云淺涼身子情況不宜趕路,一行人沒有直接上官道,而是正常趕路每日入城解決食宿,住一夜隔日再趕一天的路,宋玉冽一行來時情況比較著急,一路基本是走官道,只偶爾入城準(zhǔn)備些干糧,讓馬匹休息一會,所以來時他們未過濮州四城,但回程時只穿濮州而過。
當(dāng)日啟程,傍晚前剛好趕到福安城落腳。
昨夜宋玉冽集齊十萬兩運走,派屬下前往永安城通知鄭轅唐,雙方在福安城匯合,處理接下來的事。
宋玉冽身為皇子,身份高,手里握著的權(quán)勢卻不如顧亦丞多,回程途中他將福安城遇到的情況告訴了顧亦丞,借由他的手來處置福安城的官商問題。
過河拆橋肯定不行,但官商勾結(jié),府衙內(nèi)藏污納垢,對萬宋朝局而言是個不小的隱患。
宋玉冽雖然處置了師爺與幾個差役,但縣令有官品在身,他擅自斬殺官員回京后勢必會淪為別人眼中的把柄,借機生事,索性此番接回顧亦丞,他權(quán)勢大,懲戒官員朝中臣子敢怒敢言者甚少,余下的多半是斗不過顧相府的勢力,且這會朝廷需要顧亦丞主持大局,誰能在這時把他如何?
聞言,顧亦丞只是點點頭,當(dāng)時并未多言。
而福安城縣令馬典,先是等來了鄭轅唐將軍,再得知這群人要路過福安城回京,膽戰(zhàn)心驚地著手安排,早早定了客棧,在城門迎接。
顧亦丞回京與蒼狼軍分開走,此番架勢不大,只有他們自己人與宋玉冽的親信侍衛(wèi)保護,看似簡裝出行,實際上這群人各個是高手,唯一不會武功的就是徐慕。
馬車讓給了兩個女子乘坐,其余人部騎馬隨行,云淺涼盡心的扮演著重傷未愈的弱女子。
用顧亦丞的話來說,此次回京急的是京城那些人,他的主要任務(wù)就是顧著云淺涼的身體。
趕路必定顛簸,這是重傷,顛簸不得,于是一路上駕車的侍衛(wèi)均是小心翼翼。
對于顧亦丞的無恥,云淺涼只想說干得漂亮,樂哉樂哉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一群人在馬典的帶領(lǐng)下前往居住的客棧,無人挑剔,只是顧亦丞始終惦記著云淺涼“傷勢”,面色又沉又冷,把馬典嚇得夠嗆。
“二皇子,顧相,里面請?!鼻锾鞗龊?,馬典腦門上的汗水愣是沒有斷過,一再用帕子擦拭。
程子瑜不知內(nèi)情,只是見云淺涼面色不如在京城時好,身子骨消瘦了些許,認為云淺涼重傷未愈,一路上盡心照顧著,饒是云淺涼認為自己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她非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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