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薏眸光微顫,小心翼翼地抬起了頭,眼中滿是恭謹。
金秋季節(jié),銀杏葉落了滿地,四處皆是金黃,唯有一襲白衣如雪,冷冷清清。
落葉飄蕩,蕭瑟寂寥。
何薏溫婉寧靜的面容如常,然眼眸深處卻有一瞬間的不平靜。
她是一個女人,但凡是個女人,無論她是否已斷卻紅塵,都難免為美好的事物所吸引,作為皓月宗掌門近百年新收的弟子,她還從未見過傳聞中心狠手辣卻又生得絕色的小師叔,以往她還覺得修真無丑人,再好看又能好看到哪去?今日一見才知何為驚鴻。
阮錦白神色淡淡,只單單多看了何薏一眼,就不再將目光過多停留到對方身上。
阮錦白形狀姣好的唇微啟,冷然道:“不必多禮,既是掌門師姐座下弟子,那便也是本座的師侄?!?br/>
“這……謝凌云師叔?!焙无岔槒牡貜牡厣掀饋?,有些不懂傳聞中心胸狹隘的凌云老祖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阮錦白應了一聲過后就不再多留意那名女弟子。
他神色淡然,御劍向宗主所在的問仙峰飛去,然他眸中神色卻有些復雜。畢竟任誰穿越了,且還穿進一本書中都不會有什么好心情,更何況他穿的還是一個反派,一個身為男人卻不得不男扮女裝的反派。
何薏見阮錦白已經御劍飛行,連忙也御劍跟上,好在這位師叔似乎是為了等她,飛劍飛的并不如何快。
何薏目光微有古怪,暗想這位師叔也沒有傳聞中那么不好相處?。?br/>
阮錦白之所以會晚三天才出關,也不過是因為此阮錦白早非彼阮錦白了,一朝從末世三年穿到一本書中,這滋味還真是酸爽,誰試誰知道。
在這三天里,阮錦白將那本三流玄幻反復琢磨,看了足足三天三夜,以他現(xiàn)在的體質僅一遍他便足以把這本倒背如流,然他卻還是逐字逐句地看,一個字一個字的分析。
他醒來時除了身體的巨大變化,就是一堆繁雜的記憶涌入腦中,再然后就是這本占據他識海的書了,可見這本書是極為重要的。畢竟在原主的記憶中,可沒有什么書能從識海里自由拿進拿出,而這本上寫‘滄瀾變’三個遒勁大字的厚實書本卻偏偏可以。
當然最讓阮錦白關注這本書,且將其翻來覆去看的正真原因還是這本書是他最熟悉的方塊字,而這書就像是剛從某書店買出來的精裝。
在原主記憶中他是唯二被上任宗主收為親傳弟子的弟子之一,身份尊貴,可由于皓月宗只收女弟子,所以他一直忍辱負重男扮女裝,從而有些心理變態(tài),在上任宗主把皓月宗宗主之位傳給他師姐之后心理更是不平衡,閉關沖擊化神時心魔作祟,這才讓阮錦白占了個大便宜。
不過看了那本名為《滄瀾變》三流種馬的阮錦白當然知道的更多。上任皓月宗宗主之所以會收阮錦白一個男的為親傳弟子,是因為他其實就是上任宗主唯一的子嗣。不把宗主之位傳給他,也不過是不想諸多事物擾他修仙大道,卻不想也正是如此才讓原主心生心魔。
凌云老祖阮錦白,現(xiàn)在或許該說凌云尊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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