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該去看看柳泉雨君給我們留下了什么吧?!蹦骄墝⑷伺寄迷谑掷铮磸偷目戳藥妆?,也不過如此,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恩,現(xiàn)在已經傍晚,我們明日一早去?!背ふZ點點頭,疲憊的喝干杯中茶水,心中心事頗重,那個夢讓自己好生的在意。
對面望塵看了好一陣擔心,雖然他不知道楚尋語為何心事重重,但這絕對不是個好兆頭,心魔已經壓制不住了嗎?望塵自問一句,心中隱隱不安,雖然有慕緣在身邊,他的一身佛光佛氣可以消散一切污穢魔物,但是關鍵在于楚尋語愿不愿意敞開心扉,化解心魔,如果他能隨慕緣回到天界寺,每日參禪打坐,誦經念文,做到心如止水,恐怕這心魔早就沒了,可這最多也只是理想狀態(tài),要知道殺妻之恨,哪里有這么容易放的下,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那個默崖大師的念珠還能鎮(zhèn)的住他。
“時間還早?!背ふZ看見外面的天色,“我們到處走走吧,說起來,這妙真觀我還沒來過呢?!?br/>
“哦?甚好,甚好?!蓖麎m回過神,連忙應允,“難得來一次,我們是應該出去走走?!闭f完,就帶著兩個小輩,迎著黃昏,走了出去,游覽一下妙真觀的風景。
因為望塵是前輩,這一路上,妙真觀所有的弟子都清楚了望塵的身份,所以一行人未被阻攔,反而見面以后都要低頭施禮,望塵也沒有高人架子,遂而一一還禮,一路上走過山澗,跨過溪流,看看云端的黃昏,不禁都是心情舒暢。
妙真觀并不大,要知道整個泰山之上,有許多慕名的外來修士前來結廬而修,所以妙真觀也不好多占土地和靈脈,三人不過半個時辰,除了幾處禁地以外,基本上都看遍了,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外室,這里是尋常普通人前來上香的地方。
現(xiàn)在已經是黃昏時分,所以香客們幾乎都回去了,只留下數個小道童在周圍打掃庭院,準備關門入夜。望塵三人閑庭信步,隨意往門外走去,忽然慕緣感覺到腳背有異,便低頭一看,不禁有些驚奇,原來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一塊雞骨頭,正好砸中自己,在鞋子上,留下好大一塊油漬。
三人回頭望去,不禁一愣,只看見墻角處,有一貌似乞丐的人,蓬頭垢面,蜷縮在墻根,懷里抱著一個掃把,此人生的雞胸、塌眼、歪鼻子,端的是丑陋不堪,而且一身衣服,腌臜不堪,赤著雙腳,也不嫌秋季天冷,手里正捧著一只燒雞,啃的不亦樂乎,這不,手里的雞骨頭隨處亂丟,看見一眾小道童慌的滿地亂掃,而自己卻笑的前俯后仰。
“這位是誰?”楚尋語看見好生奇怪,連忙隨手拉住一個道童問道。
“哦,他啊?!毙〉劳苁菬o奈,“是新來的乞丐,總是胡鬧,我們三番五次的想趕他走,可是門中傳下話來,說他也是有緣人,就給了他一個掃把,讓他打掃打掃庭院,我們也是沒辦法?!?br/>
“這位朋友?!蹦骄壜犕旰苁遣粣?,彎腰撿起雞骨頭,丟進了附近一個道童手里的簸箕,然后走到近前,低頭看著這乞丐嚴肅的說道,“此乃道門圣地,雖然方便之門大開,但是你如此行徑,不覺得這樣做很不對的嗎?”
“恩?”乞丐坐在墻角,抬起頭無所謂的看了慕緣一眼,然后懶洋洋的說道,“兀你這小禿驢,管的也太寬了,你一個佛門中人,來管道門之事,不覺得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
“什么?”眾人微微有些吃驚,佛緣雖然是出自佛門,但是并未剃度,所以一般人看不出來,這乞丐一張嘴就是小禿驢,喝破了慕緣的身份,看來他也是修行之人,楚尋語和慕緣連忙用神識打探一番,卻發(fā)現(xiàn)此人體內好似云里霧里,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修為,可見他就算不是一位高人,也是身上有什么重寶,可以掩蓋氣息。
“你這乞丐,倒也算有幾分眼力,可是不管佛門道門,這樣做都不對,何況你看我這鞋子,都被你污穢了,上來說你兩句,怎么?你還知錯不改?”慕緣有些溫怒。
“不就一雙鞋子嘛,你大爺我走哪扔哪,算你背運?!逼蜇ね嶂劬Γ瑹o賴的?;臁?br/>
“哈,好!”慕緣一聽,就知道他要耍光棍,這正是撞到了自己強項上,連忙就坡下驢,假裝勃然大怒,“敢稱你是我大爺,好你個乞丐,看你佛爺我今天不把你掃地出門?!闭f罷,就立刻伸手奪去乞丐懷中掃帚,胡亂的對乞丐身上掃去。
乞丐一見也怒了,立刻跳將起來:“你怎敢拿我吃飯的家伙?真是無禮,還給我?!闭f完也不示弱,一把抓住掃把,就要奪回來。
他一跳起來,三人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還是個瘸子,這瘸腿乞丐雖然走路不利索,但是打起架來卻一點也不含糊,看掃把奪不過來,索性一把將慕緣楸翻在地,胡亂的打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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