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且說南疆爭奪戰(zhàn)正式打響是在普安路的地界開始的,木然亭帶領著三百赤蛛寨的盅師和五千多人作為先鋒第一個出征,直撲元蒙左翼軍隊的門戶,左翼人馬駐扎了共有一萬人,元蒙法師三百余,分成幾路盤踞在附近山中隘口之處,木然亭的目標就是在先奪頭籌,強行拔出門上第一釘:一隊兩千人的人馬。這隊人馬牢牢的堅守在一個山頭頂上的傣人寺廟里,事先已經(jīng)將其中僧侶全部遷出,此山峰在貴州境內,居高臨下,高過周圍山峰一頭,虎視南疆邊境地區(qū),南疆兵馬動靜大都收入眼底,尚未開展巴汗恪就命左翼部隊迅速直插有利地形,用此山形成一只高高在上的眼睛盯住南疆,百中教必須要奪下它變成自己的眼睛才能讓自己的盅師在這片戰(zhàn)場上自由翱翔。
這對人馬是由一個總千戶指揮的,天氣一直大雨,所以感覺戰(zhàn)爭尚未開始,但是憑借多年據(jù)守貴州的經(jīng)驗這位總千戶在臨睡前還是叮囑巡夜的元蒙法師在空中小心布防,免遭偷襲,共有五十多名元蒙法師輪流在空中布防,防守極為嚴密,盅師皆不敢飛翔,和地面部隊一起順著林中小路分成數(shù)隊往上攀爬,木然亭出征前立下誓言,要在天明之前奪下山頭。帶了五百盅師就是要確保瞬間壓制住敵人,不能讓他們下手求援引起周圍兵馬警覺。
南疆兵馬一個個都是長年中在山地里成長起來的,跋山涉水如履平地,未過子時,就已經(jīng)到聚攏到了半山腰,將山上山下圍了一個水泄不通,黑夜中一聲怪異的夜鶯啼鳴劃過,五千多人同時摸黑發(fā)動襲擊,盅師首當其沖釋放出毒蛇毒蟲作為先鋒開路,一時間無數(shù)元蒙士兵尚未警覺就喪命其中,南疆兵馬緊隨其后,呼嘯著沖了過去,瞬間元蒙駐軍炸了營,一片大亂。
總千戶在睡夢之中被驚醒,問手下兵士多少人偷襲,但是黑夜之中根本數(shù)不清楚,只知道不計其數(shù)。于是立刻發(fā)出訊號,要求空中的元蒙法師給予支援,空中的法師也未曾料到敵襲,待看見下方令旗搖動和漫天遍地的黑點如同螞蟻一般在山頭上的時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正要攻擊,無數(shù)盅師從各個方向突然飛來,雙方在空中你來我往殺成一團。
最后黎明前山頭終于被克,但是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俘虜,因為整整兩千人馬沒有一個投降的,連元蒙法師都戰(zhàn)至最后一兵一卒,總千戶在數(shù)次派人下山突圍求援失敗以后率眾死守,直至最后營破繼而拔刀自刎,在先手偷襲又有決定性人數(shù)壓倒優(yōu)勢的情況下南疆還死傷了近一千人,這讓他們清醒的認識到這些兵馬不是沙馬俄里那邊交手的一群酒囊飯袋,他們才是真正的鐵木真子孫,多年和漢人修真者交手的名號不是浪得虛名的。
奪下山頭之后木然亭派人回報,儂吁柯馬上按照原定計劃又增援了三千多人拱衛(wèi),并且要求以各寨佬為首帶人在夜晚對周圍的小據(jù)點進行清理,盡可能的消耗敵人力量,等站穩(wěn)腳跟以后第三天發(fā)起猛攻,意欲一舉擊潰左翼部隊。
但是沒想到在山頭被奪的下午,先輸一陣的左翼部隊并沒有采取守勢,反而迅速集結重兵反撲過來,要奪回山頭。指揮左翼部隊的領袖是一個叫“博爾察罕”的將軍,此人有“勇將”之才,曾經(jīng)在頭一個十年中參與過多次討伐紅巾軍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接到消息之后當機立斷,不退反進,乘木然亭立足未穩(wěn)之際馬上組織反攻,要奪回此山,重新掌握空中先機,木然亭猝不及防,沒想到敵人反撲盡如此之快、之猛,雙方就此山頭展開了一場艱苦卓絕的拉鋸戰(zhàn),一連廝殺四日,元蒙軍隊共發(fā)起了七次有規(guī)模的沖鋒,兩邊六千多具尸體留在了山澗之中,最后因元蒙隊伍后補不足才停下進攻腳步,山頭還在南疆手里,但是代價極為慘烈,光大神通者寨佬就陣亡了四個。
此戰(zhàn)中有一物一人嶄露頭角,“物”指的是百中教一件法寶,喚作“多羅眼蛛網(wǎng)”,這件蛛網(wǎng)有三丈多寬,乃是南疆百中教培育出來的一種劇毒母蜘蛛吐出來的,這種蜘蛛一生只能結成一張,吐完之后立刻死亡,此網(wǎng)水火不侵,劇毒無比,卻又近乎無色透明,乍一看去根本看不見,平日里必須放在特定的盅毒藥湯中保存,避免沾染灰塵,取出后上面附著的毒液具有驚世駭俗的腐蝕之力,藥王府家中典籍有記載過。赤蛛寨奪下山頭之后就可以虎視周圍群山,只要有元蒙法師升空立刻就能察覺,盅師帶上此網(wǎng),雙方一旦交手迎風灑出,元蒙法師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瞬間被網(wǎng)住,盅師只許輕松一拉,立刻透體而過,只留下一堆碎肉跌落,連體內舍利都逃不出去,好似漢人的凌遲酷刑,狠毒無比。
那個人指的是一個叫“翁可必巴”的土家族高手,此人原本修為不錯,距離大神通者僅一步之遙,是百中教一名普通盅師,不喜言語,與人不多,而且也沒有擔當任何職務,他原本跟隨的隊伍領袖是檀蟲寨的四寨佬,結果四寨佬在一次山下交鋒中陣亡,隊伍大亂,不想此人收攏殘兵,且戰(zhàn)且退,緩緩歸來,損失不大,顯示出獨當一面的才華,讓木然亭對他另眼相看,覺得此人不簡單,日后可堪大用。
左翼陣地作戰(zhàn)不利的消息很快傳回到了巴汗恪那里,巴汗恪帶領眾人在地圖面前查看地形,明白所失之后立刻命令右翼部隊按照計劃發(fā)起進攻,老帥敏銳的判斷出既然左翼戰(zhàn)場久攻不下,那就意味著南疆在左翼隊伍中投入的力量極大,其他方面會暴露出疏漏,所以右翼盤踞在普安路以北灑基山的一萬人馬立刻調轉刀鋒,馬上攻擊東西方面的南疆中軍,要以“圍魏救趙”的策略逼迫左翼木然亭的隊伍告急回撤,同時在右翼人馬攻擊的同時,前鋒營北上,迎上側面前來支援的南疆隊伍,自己所帶中軍立刻開拔,壓近主戰(zhàn)場,作為后援。此舉的目的在于牢牢攥住戰(zhàn)場主動權,促使南疆人馬收攏集中,意義在于逼迫南疆放棄攻占的左翼陣地,同時,他要求,抽調一小股精銳人馬從右翼進攻隊伍的后側繞出去,襲擊一個叫“田家壩”的地方,那里囤積著南疆右翼人馬的糧食、草藥等補給之物,斷其糧道為先;而迪卻拉章另外要求右翼的所有元蒙法師馬上集中布陣,禁止分散,轉為大規(guī)模進攻套路,配合地面部隊前進,對敵人進行鋪天蓋地的滅殺,絕不留情。
同時有謀臣獻計,眼下南疆降雨已久,所謂雨者,遇壩而積。南疆村夫只會殺人,卻不通曉用兵的天文地理,如不能逼迫敵人放棄左翼戰(zhàn)場,那么可以考慮從中軍抽調人馬前往左邊附近的潛江掘堤泄洪,水淹他們的后勤糧倉,以斷退路,介時木然亭等逆賊進退無路,在讓左翼部隊追殺過去,盡成水中魚鱉,一戰(zhàn)可定。此計大秒,巴汗恪采納了,這一回,軍事經(jīng)驗老道的元蒙隊伍決定要給南疆隊伍迎頭痛擊,正所謂兵法云:守其攻,避其鋒,斷其路,方能出奇勝。
面對如此兇悍的進攻,南疆又該何去何從呢?我們下回分解……
(PS:看見朋友你對我的評價了,謝謝你的夸獎,批評的也對,更新確實沒有剛寫書那會快了,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學畢業(yè),還要忙事業(yè)掙錢,咱也得吃飯啊,這不,沒歇幾天又要忙著投資,還望多多體諒,不過話說回來,大伙喜歡就行,要多多捧我,日后若是捧成了角兒,當了大作家有了收入,那么自然也就減輕了很多壓力,有更多時間來寫了。所以啊,還是謝謝各位這么支持我,故事中的不足多批評指正,只要有時間我就爭取多寫一點,給大家多說一段,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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