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日月交替時最能夠顯出她的神奇,平時你看不見,摸不著,但是當(dāng)夕陽落下,新月升起,你卻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在流逝。
就像很多人,很多事,平平淡淡的時候,你覺得一切習(xí)以為常,我為你加一勺飯,你為我添一件裳。
可離別總是在毫無預(yù)兆的時候翩躚而至,就像這父子倆,誰也不知道,明天的日出究竟是怎樣,或是這一輪新月,究竟會不會是今生最圓。
但至少出門前,你送了我一個微笑,我還了你一句關(guān)照,當(dāng)然了,世間任何的一對父子之間興許都是如此。
有道是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
兩仞村內(nèi)。
“九斤啊,晚上你回家前見著兩山爺爺了嗎?”
一位農(nóng)婦坐在油燈前,對著油燈一邊穿針引線,一邊笑著跟自己的兒子聊著家常。
“娘,說了多少回了,別叫我九斤了,多難聽,被南枝妹妹聽到她又要笑話我了?!?br/>
回答農(nóng)婦的是一位約莫十六七歲的黑臉少年,是的,正是日前在兩仞村前要收青云做小弟的鐵柱。
此時的他正坐在母親面前,似乎在等母親幫自己縫補(bǔ)破損的衣物。
“呵呵,我家鐵柱長大了,也知道害羞了,就是不知道人家南枝丫頭會看上你這傻小子嘛!”
穿上線后,農(nóng)婦開始調(diào)笑起了自己的兒子,順手結(jié)了個線頭,又拿過兒子手上的衣服,手腳麻利地縫補(bǔ)了起來。
“娘,你瞎說啥呢!南枝喜歡的是青云那小竹竿!”
鐵柱尷尬一笑,不過笑容里也蘊(yùn)含了那么一絲孩童才會有的嫉妒和落寞。
農(nóng)婦聞言亦是輕輕一笑,不過什么話也沒說,這時候,鐵柱又憨厚的道
“娘,有兩天沒見到他們爺孫倆了哎,兩山爺爺也是,不知道帶南枝妹妹去哪了,好像自打那兩位仙人走了以后,兩山爺爺他倆也不見了?!?br/>
“是嗎,那就算了,前些日子娘的風(fēng)濕犯了,你兩山爺爺給送了些草藥,還挺管用?,F(xiàn)在天寒,他老人家年齡也大了,除了南枝也沒見他有什么親人,娘怕他一個人在家出什么事,想讓你過去看看,順道送些吃食過去?!?br/>
農(nóng)婦一針一線地慢慢縫補(bǔ)著衣服,雖然手上有著厚厚的一層老繭,不過卻并不影響她靈巧地走線。不消一會,衣服便干凈利索地被她打上了一個補(bǔ)丁,小巧地像個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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