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演文平日里看似傲慢,實則內(nèi)心也很是細膩謹慎,特別對于宗門的事情而言,更是放在首要之處。
就拿他早些時候盤查熟識的人來說,看起來雖然是一種非常目中無人的舉措,可細想之下,不論是他當時所說的話還是做法,都不無事無巨細的道理。
而讓何娟回去,無外乎就是抱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態(tài)度,指派個人返回宗門匯報情況萬一對方有所陰謀,那么多少都會投鼠忌器。
而他先前想要放棄第一波機會的說辭,興許根本就是在誆羅一弦,若是對方依舊熱情勸邀,只怕這鄒前輩就真的會掉頭走人了。
不過當時的羅一弦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瞇起的小眼實在讓人看不出他內(nèi)心的想法,這就使青云也有些吃不準對方的心思了。
“哎,但愿是我多慮了吧,興許凌絕殿是真有交好海悠劍宗呢?畢竟時勢比人強,他們服軟也不是不可能?!?br/>
輕輕搖了搖身后束起的長發(fā),感覺天空上罡風(fēng)透體的冰涼,青云終于將不安的心慢慢沉寂下來,欣賞起了沿途的風(fēng)景。
越州地界總的來說還是非常富有繁華的,比之靠近蠻妖之地的老家梁州那可是要豐饒許多,這不單單是從城鎮(zhèn)的規(guī)模以及難民的多寡來判斷,更可以從修士們的數(shù)量以及山川間靈氣的濃郁程度可以看出。
從離開兩仞村到如今成為修士準備去小秘境搏一搏機緣,青云這一路聽過不少關(guān)于仙劍派掌門弈塵的傳聞。
而內(nèi)容無非就是圍繞著其作為越州魁首仙劍派的掌門,卻因為一身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致使宗門始終不能繼續(xù)發(fā)展擴張,還有就是兄弟二人當年爭風(fēng)吃醋的八卦而已。
不過在如今的青云看來,他這便宜大伯,或者叫師伯,也未必就如傳聞中所說的那般無能。
至少從他離開五花山遇到的那波難民來看,雖同樣如餓殍過境,但卻沒有清虛天那種易子而食的情況發(fā)生。
在天材地寶和靈丹妙藥的誘惑下,海悠劍宗的這二十多人只覺此生的時間從未這么慢過。兩天的路程竟然如此難熬,就連向來穩(wěn)如山岳的黃老哥在異獸背上也有些坐不住的樣子。
看著眾人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激動之情,青云之前的憂慮似也被沖淡了一些。
兩天后的中午時分,海悠劍宗一行人終于降落在了一處早已修葺好的空地之上。
當然了,這次迎接他們的修士可沒有羅一弦那么客氣和謙恭了,畢竟凌絕殿和海悠劍宗已經(jīng)斗了不知多少年,到如今兩家或許都忘了他們最初是為何要爭斗了。
一名凌絕殿的弟子機械化的將他們一行人領(lǐng)到了眾門派的聚集之處,便招呼也不打的自行離開,絲毫沒有給他們面子。
特別是他離去前那冷冰冰的眼神,讓青云渾身有種不舒服的感覺。講道理,他自覺不應(yīng)該會對只有靈引境中期的修士產(chǎn)生危機感的。
“瑪?shù)?,這小輩也太不給咱面子了,要不是這里人多眼雜,老子非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什么叫禮貌!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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