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劉念搖頭道：“不可能知道的。”

    校閱沒有科舉那么嚴(yán)，但絕不寬松，試題當(dāng)天由小太監(jiān)從宮里帶出來，拆封時主考官才看到，更不要說考生們了。

    從玉佩入手，或者能窺測一二？張寧決定去堂子胡同守株待兔。

    “吃飯沒有？”拿定主意，張寧招呼劉念：“在這兒吃吧?！眲偤玫斤堻c(diǎn)了。

    劉念哪會客氣，道：“讓廚子做只炙鴨吧，今天可累死我了?！钡教幋蚵犕瓤炫軘嗔恕?br/>
    炙鴨就是烤鴨，現(xiàn)烤的時間有點(diǎn)長，待清兒端上來，兩人已吃了五六碟點(diǎn)心，聞到炙鴨的香味，一起擼了袖子，洗了手，撕鴨腿的撕鴨腿，撕鴨翅的撕鴨翅，吃得滿嘴流油。

    一只鴨子加一桌菜幾乎吃完，兩個少年攤在椅上。

    劉念撫著鼓起的肚子道：“阿寧，以前你會叫兄弟們一塊吃……”

    言猶未盡，感概之意溢于言表。

    張寧神態(tài)自若道：“我還要練字呢。”

    “你以前從不練字。不光是你，我們都不練字?！眲⒛畹溃骸叭羟笥H不成，你會后悔嗎？”

    你想問為一個不可能得到的女人付出這么多，值不值得吧？如果你曾失去過一次，就不會這么問了。張寧無聲自語，語氣無比堅定道：“不會?！?br/>
    “你只見過她一面，還是側(cè)臉。”劉念道。

    雨中遇見安定郡主的情景，張寧自是告訴過好兄弟了。

    “我一定會娶得美人歸?！?br/>
    我絕對不會再失去她。張寧鄭重對自己承諾。

    “……”劉念睜大眼睛看旁邊熟悉的臉，只覺無比陌生。兩人從穿開檔褲一起玩到現(xiàn)在，張寧從沒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平時談起女人，更是不屑一顧。

    良久，他郁悶的自言自語：“都說紅顏禍水，敢情是真的?！焙眯值転榱艘粋€女人變成這副樣子，有一天他會不會也這樣？太可怕了。他悚然。

    張寧微笑道：“她人很好的，哪里是什么禍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