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霎時間,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被怔住了,沒想到八妹居然如此壯烈。同一時間,她投身血海之后,仙軀亦將開始迅速溶解;乍看下,但見八妹漸變模糊,很快,眾人已不能再看到她的倩影,而只能聽到從血海中傳出,極度凄楚的悲鳴。
「嗐,我姬月寒一介賤婢,怎可反成了主人的包袱?賊婆娘,我不用你推,也應(yīng)當(dāng)要自發(fā)了斷,以免連累任何人!啊啊啊……」
太凄厲了,眾人頃間都是各種錯愕,各種不知所措。緊接著,震撼性的畫面還將陸續(xù)有來;驀地,血海海面……竟然伸出了一條藕臂!
很明顯,藕臂是屬于姬八妹的。在這一刻,她先是從水(血)中突兀伸手,然后又于零預(yù)告下,勃然抓住了附近另一名宮婢的淡青紗裙,似要將她扯進(jìn)血海,同歸于盡!
「二姐,進(jìn)來!咱們賤婢死不足論,犧牲又何妨,只求別要負(fù)累主人就是;這,才是諸位應(yīng)有的心態(tài)!」語罷,八妹還將繼續(xù)不由分說的猛扯,而青衣神婢由于猝不及防,站得不穩(wěn),當(dāng)下亦不禁失足栽倒;到最后,兩人都一起沉進(jìn)了血海里,從此未再露面……
「嘩啦啦啦-」
很震撼的場面。但老實說,其他神婢縱沒立刻跟著「投奔血?!?,事后恐怕也活不了多久;接下來,魔血仍將(繼續(xù))像狂濤般迅速擴(kuò)散,血淹全園,各大樓閣全被腐蝕,紛紛轟隆傾塌,一片狼藉;身處其中丶坐困愁城的雪齋八婢,最后自然亦無法幸免,將悉數(shù)葬身血海,徹底悲劇。
「嗯嗯嗯……」地面上,紫珠夜天此時目視著道宮全線崩壞,最終淪為廢墟,心里卻是出奇的沉著。他沒歇斯底里,沒有目眥俱裂,而只是冷冷的盯著神姬,再沉聲傳音「老妖婆,你以為殺光燒光就能重重打擊我嗎,其實根本影響極微。說到底,這些妮子只是幻影,并非真人,道宮毀了,也隨時可以重建;你這麼做,只是徒為自己拉仇恨而已。終有一天,我會認(rèn)真報仇的,屆時你必定后悔……」
水月神姬嘿然。本來她還以為只要摧毀「雪齋館」,虐殺八婢,就足以令夜天捶胸頓足,只要看到夜天痛苦,她就痛快;卻怎料到,這小子竟好像毫不在乎似的,實在令其無比憋屈。就是了,枉她剛才費(fèi)煞苦心,解體濺血,到頭來還是沒法令夜天動氣,可謂白忙一場,神姬當(dāng)然氣結(jié)!
「可惡!」
老實說,若換成平時,神姬一定會立刻發(fā)飆,再將紫珠夜天碎尸萬段;然而在這一刻,她的傷勢卻確實非常嚴(yán)重,已無法發(fā)動任何神通,甚至連重組紅球亦很吃力。沒辦法,形勢總是比人強(qiáng),在這生死關(guān)頭,神姬最后還是得面對現(xiàn)實,深諳應(yīng)先自保,而無謂跟夜天繼續(xù)摳氣。
「哼,臭小子,你走著瞧!」蛋疼小說網(wǎng)
此時此刻,神姬腦海應(yīng)該浮現(xiàn)了「此地不宜久留」這六個字,然而礙于面子,便沒有直說出口,而只是罵了幾句臟話取代(發(fā)泄)。未幾,紅球在勉強(qiáng)第六度重組后,也終于果斷起動,開始飛向修仙道出口,遠(yuǎn)離已變血海的舊雪齋館;臨行前,她還先后白了小紫珠及其身邊的肉殼一眼……
「夜天你少得意,我今天沒有輸!告訴你吧,即使你能跟這具肉殼完美融合,圓滿登十,也決不是本姬對手;我要滅你,就像捏死螞蟻般輕易,不信來試試看!進(jìn)去啊,哈哈哈哈哈……」
高空之上,神姬再次爆發(fā)出令人膽寒的邪笑聲,于天際間不斷縈回,攝人心魄。只不過,夜天卻目測沒怎麼當(dāng)回事,而只管仰首冷笑「噓,本閣主就是不要進(jìn)去,如何?再說,我就不信你有真的本事殺我,阿姨假如真有力氣,哪怕早已有行動了,還需要落跑嗎?沒有行動,卻光會嘴炮,就證明你確實傷得很重。想來阿姨滿街都是仇家,實在傷不起啊,呵呵呵!」
不過夜天鄙視歸鄙視,神姬的恐怖笑聲卻無疑是真實的,且刺耳的。她撤出修仙道后,回音依然存留,于這方世界回蕩不止,如此要再過半個時辰,才終于開始消散。笑聲消散,「雪齋館」的遺跡亦跟著逐吋逐吋沙化;「雪齋館」沙化,漫空的天劫也將跟著慢慢止息,連同它生成的「劫光紅毛」,「劫光金頭發(fā)」等人,一個接一個消失,讓大地回復(fù)平靜……
「轟?。?br/>
等等,實在很詭異,須知劫海分明已在消退,夜天干嘛仍會聽到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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