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玉珠將東西又塞回去,她如今又何來和順美滿。
不知過了多久,駱玉珠聽到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和笑鬧聲。烏拉婚嫁,有鬧婚房的習(xí)俗,她之前聽秋月講過一些,只覺有些過于粗俗。此刻她緊張地掐了掐掌心,只希望那些人不要太過于刁難她。
外面的笑鬧聲越來越近,最后止步于院前,她聽見那人道:“時辰已晚,大家都回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不肯。但陳騫不讓,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悻悻離開。陳騫輕笑一聲,老子的洞房花燭夜,豈能容旁人胡鬧,再說他家娘子那般害羞,定然也是不喜的。
聽到其他人離去,駱玉珠的心稍稍放回去了些。只是想著之后就是他們二人獨處,一顆心又被高高吊起。
門吱呀一聲開了又合上,陳騫站在炕前盯著他的新娘子看了好一會兒,才揭了蓋頭。
這樁婚事雖不受期待,但終究是要成了,自此夫婦一體,玉珠之后的日子還得看陳騫。張氏雖不喜,但到底還是得為女兒以后考慮。
傅粉施朱,描眉點唇,細(xì)細(xì)裝扮。駱玉珠本就生的美,如此這般,更是讓人看呆了眼。
陳騫覺的胸口又開始咕咚咕咚地跳起來,他瞥開視線將桌上的合巹酒端起道:“先喝酒?!?br/>
駱玉珠沉默地接了酒,臨要喝時,又聽見對面人道:“這酒有些苦,你要是喝不慣抿一口就行,本就是圖個吉利的事?!?br/>
合巹酒苦,喝了合巹酒,夫婦二人今后就能同甘共苦,攜手共進(jìn)。
駱玉珠抬頭看了人一眼,依舊是一臉的大胡子,身形魁梧有力,那般體貼的話實在不像是從這人嘴里說出來的。只是話雖是這樣說,駱玉珠還是一口飲盡了。禮數(shù)不可廢,她不想因此落人口舌。
那酒確實是又苦又澀,她又喝的急,入喉時沒忍住咳了幾聲。
“說了別逞強(qiáng)!”陳騫道,“就算是不喝也無妨,你既已嫁給了我,我必定會一生護(hù)你周全,不讓你受苦?!?br/>
好大了口氣,人生之事瞬息萬變,即使是圣人,恐也不敢許下這般承諾。能許下的,大多是些狂妄之徒,以此甜言蜜語來誆騙未經(jīng)世事的女子罷了。
寂靜的夜中,沉默時便只有窗外的北風(fēng)呼嘯。陳騫試著朝人靠近了些,這小娘子實在是過于害羞了。駱玉珠不動聲色地朝后退了些,抬頭道:“夫君,我們還是先洗漱吧!”
這一聲“夫君”,喚的輕柔軟糯。陳騫心中的疑慮立馬被打消了,他一把摟住身邊的娘子道:“白日里都已經(jīng)洗漱過了,不用洗。再說娘子身上這么香,更不用洗?!?br/>
他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小姑娘身上有一股香,清清淡淡的卻又好聞的不得了。
駱玉珠全身僵硬,心中更是止不住的懼怕和厭惡。烏拉苦寒,她知曉許多人不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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