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顏以便和黎曲買一張去北京的高鐵票,黎曲昨天晚上便打電話給朱尚峰兩個人約定了明天中午的時間在北京一家叫可可屋的甜品屋見面。所以顏以和黎曲買了今天去北京的高鐵票,兩個坐上同一輛高鐵,位置也是在一起。黎曲買的位置恰巧是靠窗的位置,他知道顏以每次出去坐車喜歡座靠窗的位置,但是這次顏以沒有買到靠窗的位置,而是買到了三排中間的B座,他打算和顏以換,但是被顏以拒絕了。顏以覺得沒有這個必要買到什么位置就座什么位置,她并不是非要座中間的位置不可。
從西江到北京就算座高鐵也要半天的時間的才能到,她和黎曲買的高鐵票又是大中午的時間。顏以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午休的習(xí)慣,她特意配了眼罩一上車她就帶上眼罩往后背一靠睡覺了,全然沒有感覺到旁邊有雙眼睛正在盯著她看。
黎曲看著顏以的側(cè)顏,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敢把藏在心里的心意從眼神中表露出來,他情不自禁的抬起了手,在手快要觸碰到顏以的肌膚時,顏以忽然一動身子,大概剛剛那個睡姿不是很舒服,她又換了個,朝旁邊睡去,留下一個后腦勺對著黎曲。
黎曲收回手,望向窗外他沒有心思看窗外的風(fēng)景,而是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想到以前和顏以的種種,爭爭吵吵總是有的,冷戰(zhàn)也是有的,但是甜蜜的時刻也有的,在英國的時候他總是回想起和顏以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有的時候他覺得他們兩個并不像情侶,倒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應(yīng)該說是最親密的陌生人。但是這種相處方式確是讓他最舒服的,最起碼和辛悅那種窒息的掌控欲比起來,和顏以的相處是讓他最舒心的,大概也是因為這一點他才忘不了她的吧!
哪怕到了英國的三年,他都沒有忘記。
想到這里有人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頭一看才看到顏以不知道什么時候睡到別人的肩旁上了。座在C座的那人指了指躺在他肩膀睡著并且叫不醒的顏以,小聲的說,“麻煩把你的女朋友,挪過去,我肩旁被她睡酸了?!?br/>
黎曲不好意思的賠笑,和那人小心翼翼的把顏以慢慢的挪到他的肩旁上,顏以根本沒有醒過來,甚至還覺得這個位置睡的蠻舒服的,砸吧下嘴巴。看得黎曲心里直呼真可愛,他笑著抬起手理了理她另外一邊睡得亂七八糟的秀發(fā)。
以前和她一起出差,半道上她總是睡著,然后靠到他的肩旁上找個舒服的位置繼續(xù)睡。而他總是被她那睡容可愛到,他一直都覺得顏以睡著時候的樣子非常的可愛,非常的可愛,怎么看都看不膩。
他看著顏以沉睡的睡容,沉浸著。
聽著她喊出周涼的名字。
當(dāng)周涼的名字從顏以嘴巴里冒出來的那一刻,他愣住了,他仔細(xì)的回想了一下,腦海中逐漸了有一個輪廓,這位叫周涼的少年好像是周青青的弟弟,長得不錯,明艷照人的,是一個非常好看且陽光的少年,黎曲記得這個少年經(jīng)常跟在顏以的身后,那個時候好像他好像是在南林讀大學(xué),他和顏以都去過他讀大學(xué)的地方接過他,每當(dāng)?shù)搅酥芰苋盏臅r候顏以都會去他讀書的地方接他回和周青青一起租的房子。
他見過這個少年,但是他們之間沒說過幾次話,他好像以前試圖跟他處好關(guān)系,但是那小子似乎不喜歡他,他憑借著男人的直覺能夠清楚的感受出來,他不是跟顏以提過這件事,但是顏以叫他不要多想,那小子對不熟悉的人向來都是如此的態(tài)度,慢慢的也就好了,可是慢慢的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美好。
黎曲突然想起來了,當(dāng)初顏以之所以不愿意去英國,似乎就是為了找他。
那年應(yīng)該是這小子讀大四的那一年,他聽說那小子因為在學(xué)校里打架被退學(xué)了,退學(xué)之后人就不見了,周青青和她兩個人每日每夜的在大街上找人,似乎一直沒有找到他。當(dāng)初顏以告訴他,“我要留在中國找我的弟弟,我不能去英國,只有我能找到他?!?br/>
他一直想不明白,那句“只有我能找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只有她才能找到他。
他想的太出神,直到列車到站,顏以從睡夢中起來,站起來拿行禮他都沒有回過神。
顏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得這么出神,她在他的面前晃了兩下,都沒讓他回過神來。她拍著黎曲的肩旁叫他,“黎曲,黎曲,我們到站了?!?br/>
黎曲聽到顏以的呼喚回過神了,他懵懵懂懂的問,“怎么了。”
“還怎么了,我們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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