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平復(fù)了一會兒,這才彎腰撿起許林,換好鞋子之后走到客廳將許林丟進(jìn)垃圾桶里。
言海的外套搭在沙發(fā)邊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條紋襯衫,背對他坐著。
王??戳艘谎叟赃呌弥梦锛苌系乃?,有那么一瞬間,他幻想著自己拿刀捅死了眼前的人。
“你來了?!彼Z氣平淡了很多,默默的走到洗手臺,開始清理頭發(fā)上的果屑。
這種語氣顯然不能讓言海滿意,他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王海身后,忽然一把將他重重地按進(jìn)洗手池里。
冷水胡亂的往鼻腔和嘴里灌,失重感和疼痛一并襲來。
“參加了一場小比賽就讓你開始狂妄了?可以呀,要不是我今天親自看到,還不敢相信呢!”言海冷笑道。
王海不知從哪生出的力氣,猛的用勁從池子里掙扎出來,推開了言海。
“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王海冷聲道。
水珠順著發(fā)梢一個勁兒的往下滴,王海胡亂的摸了一把臉,鎮(zhèn)定地看著言海。
會看到這場比賽也是碰巧。
言海被方石平叫到月亮灣去,本打算喝幾杯酒就走,誰知這小子中途收到比賽的通知,直接到月亮灣自己配套的房間里開了個電競房,硬拉著他一塊兒看比賽。
言海一眼就認(rèn)出了王海的id名字。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你精神病院的老媽不用管了嗎?”言海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了一段視頻。
空蕩無人的病床上躺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女人,她目光空洞的盯著天花板,嘴里一直在碎碎念著些什么。
王海先前伸出的那一股硬氣,就被這樣拆的支離破碎,繃緊的背一下軟了下來。
“只是朋友讓我?guī)偷囊粋€忙,你想太多了。”王海平靜道。
“只是幫忙嗎?”言海懷疑道。
“是的,以后都不會了?!蓖鹾呐_上抽出干毛巾,擦拭著淌水的頭發(fā),默默回到沙發(fā)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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