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面經(jīng)過了多少滄桑,槐古禁地里似乎都不曾變過。攔腰截?cái)嗟陌倌昊睒?,排列成一排排的屏障,冥府是昏暗的,禁地卻是輕快明亮的顏色,置身其中,仿佛處在夢境,讓人分不清虛實(shí)。癸狩也是哥哥剛死時來過一次,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幾百年。
幾百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以讓恨生了根,讓人面目全非,讓疼刻骨銘心。
槐古禁地是禁地,是冥府的第二座地牢。這里鎖著千古的罪人,不會有重生之日。
金鯉姬順著槐樹往里走來,巳獄在昏睡之際,嗅到了女人的氣息。
巳獄沒有說話,笨拙地喘著粗氣,像是在等待著來人的靠近后,才聲音滄桑沙啞一聲:“你是何人――”
看到眼前的場景以后,金鯉姬忍不住震驚地睜大雙眼。這是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說話的是掛在樹皮上的半拉人皮。身體早已被撕碎,僅剩這半拉人皮依舊在茍延殘喘著,不能安息。金鯉姬往后退了幾步,手執(zhí)金鞭有些猶豫。
“你能……尋到這里……絕非常人……”樹干上的半拉臉皮艱難地開口,“你是……誰?”
“我是金鯉姬,你就是點(diǎn)了萬鬼燈,被萬鬼撕裂的馬面巳獄?”金鯉姬打量著四周,這虛幻的牢獄里,仿佛除了這半張臉,再也無其他人。
然而,槐樹屏障的另一面,被藤蔓緊緊纏繞在槐樹上的黑衣男子,垂著的頭顱緩緩地抬了抬,仿佛聽到了隔壁傳來的動靜。像是從外面的世界帶來的一抹訊號,像是落在這明艷世界里的一抹真實(shí),有那么一瞬間,還以為是她……男子默默閉上顫抖的眼睫,繼續(xù)漫長的沉睡。
他的姑娘,早已不在了,他還能去等誰……
“金……鯉姬……我聽過你……九重天的……仙女……為何……淪落到……我地府……”
“我問你,謝必安的秘密是什么?爾灼說,你知道答案?!苯瘐幖У芍?。
“謝……必安……白無……?!呛恰拿孛堋覟楹我嬖V你這個……小姑娘?”巳獄雖被折磨成非人模樣,心高氣傲依舊沒有絲毫改變。
“我知道你是因?yàn)樗抛兂蛇@副鬼樣子,爾灼也是因?yàn)樗潘?!我要?dú)⒘怂?,為我爾灼夫君?bào)仇!”金鯉姬恨得咬牙切齒,緊緊攥著手里金鞭。
巳獄同樣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長得金光閃閃,即使墮落到幽冥地府,光芒絲毫不減。只有天神才有此根基。巳獄選擇相信她,于是將藏在心底里多年的秘密告訴了她。
“告訴你……之前……你得先告訴……我……山鬼是否復(fù)活了鬼方……”沒想到過了這么久,巳獄還在惦記著復(fù)活身軀的事情。
“山鬼是誰我不知道,但我聽爾灼提過鬼方這個名字,不過爾灼不喊他鬼方,叫他鬼方花烈?!?br/>
聽到“鬼方”不僅被山鬼復(fù)活了,還進(jìn)化成了“鬼方花烈”,瞬間欣喜若狂,仿佛看到了日后從這鬼地方出去的一日?!鞍住瓱o?!钆隆纳矸荨┞丁闳ゲ椤纳矸荨阒撊绾巍瓕Ω端?!”
“我該從何查起?請前輩指引方向!”金鯉姬像是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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