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特情？”說這話的時候顧長風心里不免覺得荒謬。

    戚澄撇嘴搖了搖頭：“你猜錯了?！辈贿^她一扭臉又說：“說錯倒也不是，我不是給警察辦事的，是等價交換。”

    顧長風想到了那個叫戚枳的男孩。

    說起來這件事背后還有更奇怪的一層，戚澄和其他三個孩子組成了領養(yǎng)家庭，可她又有個親弟弟，通常來說領養(yǎng)孩子是為了組成家庭，一般人不會專門去養(yǎng)這么大的孩子，十幾歲已經(jīng)到了能知事的年紀，更何況人家還有個親弟弟。

    但他識趣的沒多問。

    戚澄說：“那些沒用的就不必多說了，我問你，秦浩的不在場證明，真的沒有疑點嗎？”

    他的目光似乎凝在了虛空中的一點，或是戚澄明亮的眼睛，又或是好看的唇形，他緩緩說道：“有?！?br/>
    ……

    萬里天穹一碧如洗，夏風的亮光掠過鱗次櫛比的高樓，再越過熙熙攘攘的商業(yè)街，熱風穿過車水馬龍，戚澄坐在警車后座上，身旁是個怯生生的陌生女孩。

    那女孩短發(fā)，皮膚因為常年訓練而顯得有些黝黑，一雙眼睛卻很明亮。

    楊雨也很茫然，為什么今天早上一醒過來就會發(fā)現(xiàn)從對面隊長的房間里走出來一個戴著口罩墨鏡的長頭發(fā)女人，更讓她驚訝的是上車后這女人脫了口罩帽子，居然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

    再想到這一短時間里警察局內(nèi)部關于戚澄的議論紛紛，光是和她坐在一塊楊雨都懷疑自己會不會隨時被她暗殺。

    而戚澄昨晚在旅館里那張硬邦邦的床上睡了一夜只覺得腰酸背痛，完全忽略了顧隊長因為她的緣故直接在地板上躺了一夜。

    好在后半夜戚澄良心發(fā)現(xiàn)，把被子扔到了他身上。

    陳博藝今早醒來嚇了一跳，現(xiàn)在也十分拘謹，甚至開車的時候忍不住去看后視鏡，從他的表情可以得知他真的非常好奇戚澄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的。

    戚澄昨天避著簡寧去了陳央家里，又根據(jù)報紙上的新聞加打電話給葉旭東得知了顧長風他們歇腳的地方，連夜開車趕了過來，顧長風得知了她的身份之后也沒再藏著掖著，甚至于開車直接把楊雨和陳博藝送回警局之后，又載著戚澄去了另一個地方。

    ……

    酒吧這種地方晚上才會開始正式營業(yè)，下午基本冷冷清清的，零零散散幾個酒保擦拭著柜臺上的玻璃杯，顧長風和全副武裝的戚澄走進去的時候，還有個服務員撒在桌子上睡覺。

    這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顧長風——他的袖口松松挽起，沒穿正裝也沒穿他的老頭汗衫，一套高定襯衣長褲，整個一出身富貴的精英人士，從頭到腳都透露著一股子資本主義的奢靡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