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殃穩(wěn)住了身子,放下匕首拿起了白布捂住手腕的傷口,鮮血還未滲透白布便已然停止了,她一邊擦著一邊低頭看著抱著自己的少年,“松手?!?br/>
殷承祉更加的驚慌。
“都多大了?”馮殃輕斥道,“這般成什么樣體統(tǒng)?”
殷承祉抬頭,已然淚流滿面。
馮殃看著哭的滿臉都是淚的少年,又嘆了口氣,這孩子說養(yǎng)歪了,其實也沒有,可說養(yǎng)好了,一個男孩兒整日不是哭就是鬧怎么也不算好,可偏偏又是她給縱出來的,養(yǎng)了那么多的娃娃,也還是第一個這般縱著,總而言之她的責(zé)任是怎么也推不掉便是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話?”
雖是訓(xùn)斥,可更多的還是無奈與縱容。
圓球飛回來之后簡直恨不得又跑的遠遠的了,主人偏心的程度越發(fā)令人發(fā)指了,連這么大的事情都能輕易揭過,幫是可以幫,反正是自己養(yǎng)的娃娃,再窩火都哭成這樣了幫幫也不是不行,可教訓(xùn)也得教訓(xùn)啊,主人,再不教訓(xùn)的話,以后怕是要翻天了!
還有,主人都幫了他了,他還一副要死老爹的模樣做什么?
“再不起來,怕是來不及了?!?br/>
殷承祉猛然一震。
“去吧。”馮殃將瓷瓶遞給了他。
殷承祉卻盯著她已然完好無損的手腕,明明什么都好了,一點痕跡都看不到,可他眼中卻是被鮮血淹沒了似得,看到的全都是一片腥紅,然后,手腕上的傷口又出現(xiàn)了,一點一點地回到了手腕上,還一點一點地擴大,比原先的還要大……他猛然伸出了手,緊緊地握著,嘴里念叨著,“不能流了……不能流了……”
像是失了魂般。
馮殃皺眉。
“不能流……”殷承祉用力握著,可是止不住血,那些血滲透了他的手指……
“主人,他不對勁!”圓球喊道。
馮殃自然也看出來了,沉聲喝道“殷承祉!”
殷承祉渾身一震,茫然地抬頭看向了她。
“不想救你父親了嗎?!”馮殃厲聲道,“再不走,你怕是連送終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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