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前幾年在夢中跟呂崇說明了身份后,祁紅每天也不在呂崇面前隱藏身形了,時時刻刻的陪在他身邊,不過還是用拇指姑娘的形象居多,因為她發(fā)現(xiàn),當她變得小小巧巧的時候,呂崇對她的態(tài)度就會很親近,不會講那些繁文縟節(jié)。
他會在繪畫的時候,分出自己的點心給她吃,拇指大小的紅衣女孩兒,坐在點心盤子里,舉起一塊兒剝落的米糕碎屑,津津有味的吃著。
每回到這個時候,呂崇都是無奈的搖搖頭,一邊跟她說著要注意禮節(jié)的話,一邊給她找手帕擦嘴,并時常勸她要斯文一些,可是每次祁紅都會愿意改,于是,呂崇就為她特意訂做了迷你版的餐盤,和餐具,每到吃飯的時候,祁紅就能跟他一起用餐了。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有人陪伴的感覺。
讀書的時候也會讓她在旁看著,她把自己的筆架當作秋千,默默地陪他看書寫字,呂崇就會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似乎只要祁紅出現(xiàn)在他身旁,他的心情就會十分平靜,連看書學(xué)習(xí)都事半功倍。
僅僅短短幾年的時間,呂崇就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更親近了,有一種終于找到了知己的感覺,可是卻和他那些同窗不同,總之他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祁紅跟自己很投緣。
昨天晚上,母親大人跟他說,為他訂了一門親事,女方的家世和他們家相當,母親還是她的閨中密友,兩人的父親同時在朝為官,從門戶上看并沒有誰攀附誰,稱得上是門當戶對,那個女孩他也見過,母親宴請的時候也總能遇到,那女子確實長得標志,聽說還是很有名的才女,大家都說他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或許是吧,反正自己也沒有什么好不滿意的,只不過,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的盯著窗外發(fā)呆,眼神總是會落在那顆櫻桃樹上。
因為定了親,呂崇日常也變得忙碌了起來,祁紅無精打采的趴在光禿禿的樹干上,她隱了身,周圍沒有人能看得見她,樹下那些人的忙碌,跟她此刻的悠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祁紅沒來由的心情開始煩悶,翻過來調(diào)過去的不舒服,她甚至懷疑這棵櫻桃樹是不是老了,怎么皮膚那么粗糙,躺起來渾身都擱的慌。
只是無論人的心情如何,時光還是依然我行我素的流逝,到了年底,祁紅本來以為會迎來呂崇的婚禮,可卻被一場大火生生阻斷了。
那天早上,呂崇出去赴朋友的詩會,祁紅最近沒精打采的,呂崇便邀請她出去散散心。她變成拇指大小的紅衣小姑娘,藏在呂崇的袖子里,這樣她就可以少走幾步路了。
這幾年出門的時候,祁紅都是這么做的,在這寬大的袖子里她可以放心地藏著,這里能夠擋風(fēng)遮雨,儼然成了她的一個避風(fēng)港。
詩會的內(nèi)容大多無聊,無非是一些文人雅士,聚餐一起作詩比對,祁紅最感興趣的還是主人家準備的餐食。
呂崇在一次將面前桌上的點心小心翼翼的“偷渡”給她吃時,外面忽然有家仆闖進來回稟。
“少爺不好了,家中走水,如今火勢不能控制,少爺回家拿個主意吧?!?br/>
呂崇長身站起,驚訝的連面前的桌子都踢倒了。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家中走水,還往少爺回家拿個主意?。∩贍?!”
“我爹娘呢!”
“老爺和夫人當時正在午睡,小的過來稟告時,他們……他們也沒有出來?!?br/>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