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見關(guān)小樂已經(jīng)睡熟了,便停止了靈力的梳理,看著懷中的人睡得如此香甜,白君也忍不住閉上了眼,真是難得這樣清閑,自從回來以后,他每時每刻都處于神經(jīng)緊繃的狀態(tài),本想著將樂樂送到學(xué)校就可以萬無一失了,沒想到哪怕是他一直認為的凈土之地,如今也不安穩(wěn)了。
潰克族的勢力超乎了他的預(yù)期,從多方采樣報告來看,這一次的卷土重來,他們的侵占似乎涉及了各行各業(yè),和以前的直面戰(zhàn)斗不同,如今他們選擇的目標更隱蔽,也更具滲透性,和這些隱患相比,最開始他們發(fā)現(xiàn)的那片大領(lǐng)主家的封地,反而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他斷定那里不會是潰克族進攻的首要目標,反而倒像是一個意外。
以他這么多次跟對方交手的情況來看,潰克族人不像是有這種頭腦的人,如果他猜得沒錯,這里肯定有本地人給他們制造機會,這樣他們才會入侵的,如此無聲無息。
白君緊緊皺了皺眉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這一次的“清除”行動,就不太好展開了,因為他總覺得這會涉及到很多家族的利益,大領(lǐng)主們表面上是通情達理的,但是一切都不能涉及到他們的利益。
這樣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事情,又讓誰來出頭為好呢?
前些天他已經(jīng)跟吳晗取得了聯(lián)系,異食齋跟敷靈閣那邊都沒有問題,只不過他要過來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那邊的工作也需要做交接,一時半會兒是指望不上這位“大領(lǐng)主”了,那么別人家的話……似乎也只剩下這一個選擇了,不過想到他們家最近鬧出來的矛盾,好像貿(mào)然的讓他們出手,有些……哎~還是等睡醒了再說吧。
厚重的窗簾隔絕了陽光,在這片隱秘的靜怡空間中,即便總是在想著如何算計別人的“老狐貍”,也難得給自己放了個假,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吧,似乎在他的世界中,多了這么一個溫暖,甜膩的小東西,就連平淡如水的日子,也變成加了雙倍糖的奶茶,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說不出是風吹動了心,還是莫名的心生搖曳。
閉上眼睛享受著,難得靜怡的午后,白君也進入了半夢半醒之中。
然而在這同樣的陽光下,每個人的命運卻有著不同的走向,在見不到光的地下研究室里,索倫·克萊蒙再一次摔碎了手中的試管。
“我根本不需要聽從你們的安排來完成試驗,你們要清楚這是我的實驗室,一切都要聽我的,不要用你們骯臟的思想來玷污我的實驗室?!?br/>
臉色蒼白的男人,目光中透露出一抹薄冰,那些個蠢家伙真是什么都不懂,以為控制人心的毒藥是大風刮來的嗎?當初他真不應(yīng)該提出這個設(shè)想,對于一個發(fā)明創(chuàng)造者來說,莫大的悲哀就是讓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東西,被惡魔應(yīng)用于邪惡,給世界帶來毀滅。
這是所有發(fā)明創(chuàng)造者最不愿意看到的,有悖于他們初衷的結(jié)果。
站在索倫·克萊蒙對面的男人卻不以為意,他是一個非常壯碩的中年男人,即便是寬大的白色研究服,也無法遮蓋他身上噴薄的肌肉線條,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他出現(xiàn)在這到處都是“纖細”身材的研究員中,就如同一匹狼進入了羊圈,莫名的違和感油然而生。
他隨意的拿起一支藥劑晃了晃,里面的藍色溶液瞬間凝結(jié)成冰,似乎是感到無趣,男人將那瓶藥劑扔進了垃圾桶,看著那價值不菲的藥劑,被專業(yè)處理藥劑的垃圾桶稀釋溶解,臉上露出了一種類似于惡作劇般的笑容。
“你這樣孩子氣,是怎樣活到現(xiàn)在的,嗯?”
男人語氣非常溫和,可是下一刻卻徒手抓住了索倫·克萊蒙的脖子,用力往側(cè)邊按去,露出了蒼白的脖頸肌膚。
男人的氣息瞬間變得沉重起來,兩顆獠牙慢慢探出唇外,索倫·克萊蒙對他突襲,身體卡在了實驗臺的角落,一時間無法反抗,男人低下頭去,在那毫無跳動痕跡的脈搏上聞了聞,十分可惜的舔舔嘴唇。
“哎,為什么不是溫的呢?你知道嗎?這看上去就如同一盤冷掉的大餐,實在有些倒胃口。”
男人戲謔的說著,同時放松了對他的鉗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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