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自動售貨機跟前。

    楚翊眼瞅著林燧彎腰從機器出口取出兩瓶礦泉水，神情疑惑問：“不是要喝酒？跑這來做什么？”

    方才叫著喝酒的，卻輕車熟路帶楚翊找到一個售貨機。

    “我記得你不會喝酒。”林燧把手里的一瓶水遞出去。

    “那你說喝酒？”楚翊伸手接過水，心說他都想好不醉不歸了。

    “不然……我要說‘走，去喝水’？”

    “那不能，別人指不定以為咱倆未成年?！背葱Τ雎?，嫌棄那話沒有氣勢。

    兩人相視，舉著水碰了一下，不同于酒杯的清脆，瓶子撞上帶著沉悶。

    林燧擰開瓶蓋，草草喝了口說起正事，“誒，你不是要找老板的茬么？我告訴你一個。”他壓低了聲音，靠近楚翊耳邊說道：“他身邊養(yǎng)了個人，還挺護著。”

    “誰？”楚翊偏頭問。

    “不知道。”

    “不知道能算把柄？”

    “怎么不算？”林燧說：“他護著，說明那個人重要，又不想讓別人知道——這恰恰說明那個人成了他的軟肋。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試試……就說，你知道那個人是誰?！?br/>
    “也行?！背葱枰粋€王老板會在乎的——錢財和人都差不多，一樣的作用。至于那人是誰，他反而沒那么在意。

    “可你怎么知道有這么個人？”楚翊思考一陣又發(fā)出疑問，轉(zhuǎn)念想到一種可能，“在哪聽說的？”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林燧不答反問。

    兩人畢業(yè)以后斷了聯(lián)系，楚翊對林燧現(xiàn)在的生活知之甚少。他搖頭，隨即看見林燧正了正袖口，說：“光榮的人民警察?！?br/>
    “行啊你，都當警察了。”楚翊反應過來，開玩笑說：“林警官不得了，當年被老班抓，現(xiàn)在體驗一把抓人的感覺?！?br/>
    “去你的?！绷朱堇卦掝}，兩人跟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立在售貨機旁，以至于許久沒有人來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