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大，江老大，你在家沒？”

    江煜被吵醒，翻了個身繼續(xù)睡，沒打算理，可外面那人像是料定他在里面一樣，一直堅持不懈地拍著門，大有一幅你不開門我就不走的架勢。

    房子所處的地方是學(xué)校附近的普通居民樓，這里房子隔音效果奇差，江煜的房間和客廳門隔了兩道墻，都隔絕不了潘辰那聒噪的聲音。

    像是忍受不了，江煜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趿拉著拖鞋，一路半夢半醒地抓著頭發(fā)，打著哈欠將房門打開。

    連來人都沒看一眼，又徑直走向廚房里倒了兩杯水出來，一杯遞給他，一杯直接灌入自己腹中，被冷水刺激一下，人也清醒了幾分，靠在廚房門框上，有些慵懶，

    “你怎么來了？”

    “教練讓我來找你?！迸顺揭矝]把自己當(dāng)客人，接過水就去了客廳里唯一的家具——沙發(fā)上坐著，喝了一口水，笑嘻嘻地跟他說，“看你嗝屁沒?！?br/>
    江煜笑罵道：“滾蛋?！?br/>
    潘辰?jīng)]在意，問他，“江老大，你這幾天怎么沒去俱樂部訓(xùn)練啊?！?br/>
    “有點事?！?br/>
    江煜走過來，沙發(fā)凹陷下去，他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燃，猛吸了一口，隨后，煙霧緩慢地從鼻腔里出來，整套動作做下來，格外顯成熟魅力。

    潘辰第一次看見江煜的時候，他也是這樣，靠在俱樂部外面的墻壁上，抽著煙吞云吐霧的，明明才15歲，本該是青春飛揚的年紀(jì)卻活成了少年老成的感覺，眉宇間盡是滄桑感，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沒在討論這個沉重地話題，潘辰突然對另一個話題來了興趣，問他，

    “江老大，你這里離一中不遠(yuǎn)吧?！?br/>
    “嗯?！?br/>
    潘辰語氣里帶了些羨慕：“那你帶我去逛逛你學(xué)校唄，都說一中有多好多好，我作為土生土長的南陽人，還沒去看過它長啥樣呢?！?br/>
    江煜手里夾著煙，食指點了點，將燃盡的煙灰抖落在一側(cè)的垃圾桶里，知道他一直對沒考上一中而有些遺憾，也沒有拒絕，

    “可以?！?br/>
    兩人從居民樓里出來，經(jīng)過一個公交車站，然后往巷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