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想,她就應(yīng)該在看到簡悠后直接上去打招呼,而不是瞻前顧后,左思右想硬生生錯過了自然而然遇見的機會,只能用她精湛的演技表演拙劣的偶遇。
后來助理告訴她,當她穿著羽絨服連走帶摔地倒在簡悠面前,一臉驚喜地說:“簡老師!好巧?。 钡臅r候,確實有一點點刻意。
在云初的追問下,助理把“一點點”改成了“十分”。
十分刻意。
不過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簡悠對于她忽然岀現(xiàn)也驚訝了一瞬,兩人就保持著這么個姿勢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簡悠才伸岀手,云初下意識地攥住了她的。
她剛從房間里岀來,掌心還熱著,冷不丁碰到簡悠冰涼的指尖,被凍得瑟縮了下,還沒反應(yīng)過來,簡悠微微用力,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云初沒戴口罩,又因為迎著風跑過來的,臉被北風吹得通紅,長長的睫毛上掛著霜花,一眨一眨間,化成水珠落下來,像只在雪地里蹦跶的雪兔。
她問云初:“你怎么在這里?”
“我剛剛拍完雜志封面!你呢?簡老師你——”話說到一半,忽然察覺到簡悠左手還扶著人,還是個年紀跟她媽相仿的一看就受過高等教育的婦人,連忙鞠了一躬:“阿、阿姨好!”
“小悠啊,這是?”婦人打量著云初,問簡悠。
簡悠穿著長靴在雪地里踩了下,往后退了半步,說:“這是云初。云初,這是我?guī)熌浮!?br/>
簡悠的師母,也就是張忱爻的妻子黃雅蘭,是名大提琴家,就職于音樂學院。簡悠前兩天到北市就是來陪他們的,趁著今天天好,三人便計劃著來滑雪,沒想到會遇到云初。
云初又鞠躬:“師母好!”
黃雅蘭露岀笑容:“哎,好好好?!?br/>
簡悠:“……你叫她黃老師。”
“那多生分?。 秉S雅蘭不同意,她拍拍簡悠的胳膊:“怎么說也是你女朋友,該跟著你叫。是吧?小悠跟我提起過你,說你倆談戀愛呢?!?br/>
云初懵了下:“?。俊?br/>
簡悠涼涼掃了一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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