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叔咬牙道,“拜托虞公子了。”
房里的人一清,虞藺下一刻便奔到雁秋的塌前,他打碎桌上的茶杯,撿起碎片在自己的胳膊上深深劃開一道傷口,舉到雁秋的嘴上。
虞藺推了推雁秋:“公主,醒醒!醒醒!”
雁秋聽到有人在喊她,是虞藺的聲音。她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好重好重,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
靈魂像是被架在火上烹烤,內(nèi)心一股燥火無處釋放,她仿佛聽見了血液在血管中奔騰,兇狠得要沖出皮膚。
她好難受。
虞藺劃的不深,血很快就不流了,他指腹輕拭雁秋的薄唇,突然自嘲一聲:“算了,老子認栽?!?br/>
然后他又再胳膊上劃下一道口子,這次又長又深,猶如下定了決心一般,鮮血噴涌而出。
虞藺自己本身百毒不侵,他身上自帶的血液亦是萬金難求的萬能之藥。這得多虧了清水神醫(yī)和他夫人。
這二人早年間有過一個兒子,可是被仇家下毒毒死了,后來兩人收養(yǎng)了虞藺之后,總是擔憂舊事重演,便從小給虞藺吃各種藥材,天天泡澡,這世上幾乎所有珍貴的藥都在他肚子里過了一遍,最后泯滅在他家的茅廁里。
竟也真給虞藺養(yǎng)出一具稀罕的身體,清水和他夫人是醫(yī)癡,隔三差五的就上虞藺這里取一點血做實驗,漸漸的他們發(fā)現(xiàn)虞藺的血入藥之后,藥效不但可增強十倍,甚至可解百毒。
剛才雁秋在咬他的時候飲了兩口,愉悅致死的藥效被壓下去幾分,她現(xiàn)在才能安安靜靜的躺在榻上。
虞藺瞅著她的小嘴,眼神暗了暗,然后低頭吸了一大口血,俯身掰開雁秋的嘴,給她灌了下去。
濃重的鐵銹味一下子充斥了兩人的口腔,像是動物哺育幼崽一般,一口不夠虞藺又喂了她一口。
雁秋把最后一口咽下肚子,虞藺發(fā)泄般的在她嘴上重重的一啾,發(fā)出一道羞人的聲音。
屏風后面的七橋老臉一紅,他只是隱約的瞧見虞藺在給公主喂什么東西,這一聲“啾”打的七橋實在是錯不及防。
七橋想了想還是沒過去,他不是認不出公主中了什么毒,就是因為知道,他才知道自己無能為力。
虞藺進府以來,總是往藥房鉆,與他也漸漸熟悉起來,他不得不承認,這孩子年紀輕輕,醫(yī)術已經(jīng)遠超于他,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要打擾了,
他已經(jīng)六十七歲了,這輩子無兒無女,看著公主長大,就像看自己的孫女一樣,以前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今年就該及笄了,如果此劫跨過不過去,這該是多么殘忍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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