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蹈覆轍談不上,你我都是凡人之軀,怎敢與神明b肩呢……不過和你說了這些,我已經(jīng)好受多了。不知道你昨兒去了哪兒,我就不問了,只是今天若不走,我便早點吩咐廚房,準備下酒的好菜,我們喝一杯如何?”
花魁娘子不再談?wù)撋衩?,將話題拉回了二人之間,凌亦珩頗為意外,她竟然會主動挽留自己:“今天真是稀奇,墨觴姑娘一向不愿與在下多來往,今天卻不著急趕我走了?!?br/>
不過一句玩笑,當即惹來美人嗔視:“我不趕你,你還不習(xí)慣了?那你喝杯茶就走,就當我剛才什麼也沒說,既避免了相看兩厭,也不讓冷香閣再落個趕客的壞名聲。”花魁指指桌上,又道:“秋丫頭有心,你勸我給她面子,自己也嚐嚐。我知道你不Ai吃甜的,那個墨子sU味道清香,你那碗圓子也沒澆蜜糖,都可以試一試。”
摺扇公子心頭微動,在g0ng中時,因著八公主送上芝麻sU餅,凌亦珩還默默感嘆,冷香閣花魁不會記得自己不喜甜,沒料到竟想岔了。墨子sU確實不甜,可蓬B0的歡喜在心尖DaNYAn,由淺及深,愈演愈烈,由不得他忽視。眼前的nV子單手撐著下頜,笑瞇瞇看著自己,先前叫淚水沖模糊了粉黛,又背著光,那雙琥珀sE的眸子愈發(fā)深不見底,將摺扇公子盯得有一瞬間恍惚。
“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的口味?!彼滩蛔¢_口,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又留意觀察nV子的神情,可惜,看不出任何東西,花魁臉上淡淡的,唇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始終掛著,并非特別為他綻放。如此,凌三皇子不禁感到頹敗,剛才那份歡喜又被沖淡,拿不準她對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意。
好像男nV之間自古如是,誰先動心,誰就要俯首稱臣。饒他是天潢貴胄,還是販夫走卒,皆是情字的囚徒。
凌亦珩再心有不甘,也為時晚矣。他甚至想不清楚,自己何時下定決心要利用這個nV子,又從何時起假戲真做,偷J不成蝕把米,拜倒在這副冷冰冰的石榴裙下。
看著他臉sE變來變?nèi)ィK於彎起眸子笑了:“這話可就不中聽。我說了許多遍,你是冷香閣的客人,外面或許說我心狠手辣,不通人情世故,可你來得多了,我也不是鐵石心腸,就算沒有情分,也該將你的事情記在心上些?!?br/>
她只需要三言兩語,就將摺扇公子重新請入甕中。挑不出錯的說辭,恰到好處的溫柔,果然這個nV子能夠成為花魁,并非僅憑YAn冠京城的樣貌,也不全靠是陌京第一青樓冷香閣主的nV兒。千年萬歲,椒花頌聲,那是上古時候的人贊美nV相的詞句,此刻凌亦珩覺得,用在小閣主身上也恰如其分。
冷香閣這位花魁從來都是驕傲的,即便隱藏在風光之下的過往不堪回首,又隨時面臨著任人魚r0U的風險,可猶如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墨觴鴛的一點母X給了稚nV喘息之機,東g0ng自以為是的Y謀土崩瓦解,隨之而來的是西北沈氏一門復(fù)興的榮光。
毋庸置疑,這份希望承載於小小nV子肩膀上,誠然,沈涵是沈秉德合格的繼承人,是一位優(yōu)秀的將軍,卻缺少了身在朝堂最為緊要的東西,大臣們稱之為城府,說得再難聽點便是工於心計。墨觴鴛的善舉讓沈家阿淵沒有失去本就應(yīng)該屬於她的品質(zhì),她聰慧,矜持,不會為任何誘惑所動,又深諳如何拉扯人心,這樣的nV子是把利刃,就算貌若無鹽,對男人也是致命的威脅。有這個親妹子出謀劃策,沈小將軍可以躲掉太多明槍暗箭,可她無力自保,只能儀仗兄長庇護才得以安生存活,二人就宛如太極兩儀,相伴相生,相輔相成。
這讓凌亦珩好生YAn羨,索X這輩子,他那位八妹妹是做不到如此了。三皇子對凌晨曦別無所求,妹妹唯一能夠為他和崔貴妃做的,就是不要以含章g0ng的名義惹是生非,她在葳蕤樓住久了,以為g0ng中人人敬服王皇后,自然也要高看寄養(yǎng)在皇后膝下的庶nV,卻不知自己早已成笑話,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她,翹首以待她跌落泥潭,自食惡果。
五公主說得都對,一母同胞,血濃於水,王皇后或許不是完美的嫡母,但教養(yǎng)出來的nV兒通情達理,明白是非,八公主永遠都b不上。凌亦珩不會放棄親妹妹,卻也不想再自討沒趣,她要作Si,自然有王皇后權(quán)衡利弊,用她最追捧的正g0ng威嚴來鎮(zhèn)壓。在這一點上,崔貴妃倒是占了很大的便宜,不需要親自出面管教nV兒,紅臉白臉都留給皇后去唱,將來就算八公主學(xué)會懂事,也不會忽然想起來親娘對自己發(fā)狠嚴苛。
枉自己貴為皇子,還不如一個將軍來得痛快,至少沈家的妹妹不會瞧不起生身母親,更不會以兄長為恥。在g0ng中時,三皇子聽過風聲,小將軍本來恪守中庸之道,從世襲的青河衛(wèi)指揮同知,到從二品的鎮(zhèn)遠將軍,當中經(jīng)歷了很多年,都是靠自己一刀一槍拼殺出來,可是就彷佛例行公事般,有詔書便發(fā)兵,戰(zhàn)勝即秣馬歸來,沒有過絲毫貪功冒進。但自打五年前起,沈小將軍變了,將士們都說他開始激進,排兵布陣多見標新立異,有戰(zhàn)也會主動請纓,幾次差點在戰(zhàn)場上丟了X命。旁人都說,也許是亡妻喪子之痛令他覺醒,這是在藉機發(fā)泄痛苦。
當初凌亦珩也這麼認為,加之沈秉德本與皇室有姻親,三皇子私下還同小燕唏噓,自己這位表兄弟當真可惜。如今細想想,那之前沈涵調(diào)任京官,豈非正好有機會與親妹相逢,從此在這世上有了血脈相連的人,也就等同於有了發(fā)奮的寄托。凌亦珩可以理解沈小將軍,要是自己也有這麼個妹子,必定也要為了她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能給她更好的庇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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