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一個婆子手里拿著條板子,敦實(shí)厚重,打人很疼卻不會留下太顯眼的痕跡;另一個端著個小盒子,打開里面密密麻麻的細(xì)針;最后一個,正是方才在門后嚇了沈淵一跳的,手里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湯,也不曉得是什么東西。
沈淵聽了墨觴鴛的說法,心里有些疑惑。自己知道得還不夠?這是何意?當(dāng)下也不便插話發(fā)問,她也就暫且按住不提,先看完再說不遲。
板子婆子先上前,兩個健婦立刻左右拉開觀鶯手腳,將她按在地上趴著,板子就落在了她圓圓的臀股上。板子婆子有些手藝,一板子一板子劈啪作響,打得觀鶯聲聲哀嚎卻不見血跡。
幾板子下去,觀鶯挨不住只能裝暈,針盒婆子立刻替下板子婆子,蹲到觀鶯跟前放下盒子,兩個健婦一左一右扯開觀鶯外衫,把她翻了個個兒。觀鶯仍然強(qiáng)裝著昏迷不省人事,針盒婆子只管一伸手,撩開她貼身肚兜,捏了根針朝她小腹就扎了進(jìn)去。
“啊——”觀鶯疼得大叫,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張得老大,揮舞著胳膊拼了命地嘶喊掙扎。兩個健婦死死按住了她,她越掙扎,反而讓那根針在皮肉里攪得更疼。
其實(shí)……那一下扎得也不算太狠吧?沈淵沒看很清楚,卻也估摸著輕重,看出這只是一下警告,讓觀鶯莫要再裝暈。果然,板子婆子又掄起胳膊,兩個健婦見狀又將觀鶯翻過去,板子就又落在了她臀上腿上。觀鶯平時嬌滴滴的聲音也捏不住了,搖晃著腦袋叫得如殺豬。
墨觴鴛皺了皺眉,冷聲吩咐:“把她嘴堵上,消停些。”一直等在一邊的湯藥婆子立刻從腰里扯了條巾子揉成一團(tuán),掰著觀鶯下巴硬塞進(jìn)她嘴里。板子婆子打上幾板子,便松開她口問知錯了嗎,觀鶯卻只是叫罵,雙目赤紅面目猙獰,緊隨著又被堵了嘴繼續(xù)打。
連著問了兩次,觀鶯還是不改口,還尖著嗓子喊了一句“你這老虔婆也敢動我”,當(dāng)下又被堵了嘴挨了一針,發(fā)出些呼嚕呼嚕的嗚咽。
沈淵實(shí)在看不懂了,側(cè)過臉問墨觴鴛:“夫人,這到底是怎么了?觀鶯騙著我去見客人,罰到這一步也差不多了。莫非,她還做了別的錯事?”
“你聽聽,她說的什么話。”墨觴鴛捏著帕子作勢揮了揮,掩了掩口鼻,瞥了觀鶯一眼,眼神就像在看過街鼠類,“你且耐心地看著,會看明白的,只是不要害怕?!?br/>
“哦?”沈淵瞳孔微微一收。
害怕?這話讓她意外。
沈淵膽子并不小,怪力亂神之說向來嚇不到她,便是那駭人些的場面,沈涵也并非沒帶她見識過……若說有什么怕的,大概蛇蟲鼠蟻之類么?瞧這情形,也不可能弄一筐子蛇蟲鼠蟻來嚇唬觀鶯。
沈淵不明就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端過茶盞潤了潤喉,她耐心把玩著手絹,繼續(xù)看婆子們的手段。
“老婆子敢不敢,姑娘挨了就知道了!”針盒婆子啐了一口,又往前伸手一探。沈淵只看見觀鶯的紅肚兜露了出來,婆子的手在里面一路摸索,似乎在隱秘之處狠狠擰了一把。
“嗚!”觀鶯猛地一仰頭,吃足了痛,大滴大滴的淚珠成串兒往下淌,終于流露出幾分哀求之色,拼命扭著身子躲著婆子的手,膝蓋在地下不斷磨蹭,弓著身子低下頭,嘴里嗚嗚之聲不斷。
墨觴鴛輕咳了一聲,針盒婆子停了手,退到一邊去。觀鶯見狀朝著墨觴鴛連連叩頭,卻聽見墨觴鴛叫人摘了她口中巾子,湯藥婆子立刻端了藥碗,和兩個健婦鉗著她肩頭下巴,不管不顧地一股腦全灌了進(jìn)去。
“嘔……滾!滾?。】瓤瓤?、咳、咳……嘔……我呸!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嘔!嘔……??!啊……咳咳……”
婆子手一松,觀鶯跪倒在地上,還奮力卡著喉嚨想吐出來,猶自叫罵著,被健婦狠狠擰了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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