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且飲且斟,螃蟹還沒吃幾口,一壺菊花酒已經(jīng)消耗過半。沈淵心口舒暢得很,就像吐出了積郁太久的濁氣。微瞇著眸子又滿上一盅,她不由得腹誹自嘲,若得日日如此,哪里還需要什么上清丸了?
平日里,她每每會佯作醋意,嫌沈涵待淮安要比自己親厚,這一天卻倒了個個兒——尹莊主可從不為沈?qū)④娤词謩冃?,卻樂得為沈小姐代勞。聽著胡姬演過一曲又一曲,剝剩下的蒸蟹殼兒隨意堆在盤里,壘成座小丘。
其實如她這般體寒的人不宜多食蟹子,她卻不肯管,戲稱了一句“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后面只挑揀著吃點蟹黃,倒省了剔蟹肉的麻煩。這兩個人可能是黃酒上頭,估摸著烤肉到了火候,直接叫仆役換了榻席,設(shè)上桌案,學起西北邊境上的作風。
牛羊肉性溫,這時候吃再合適不過。尹淮安莊上的做法也與外面不同,用新鮮的雞子打散,一點點調(diào)進堇粉,再撒進切碎的西域辛香料,刷在肉片兒上,串上現(xiàn)削的竹簽,炙烤成了滿口酥香,還帶點新鮮竹子的清香氣。
尹淮安道,這也是從前某次,沈涵與他講起西北胡地烤肉之法,他自己又琢磨了一陣,加了雞子堇粉,才有了州來桌上的這道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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