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說著話,手上挑揀著小胡桃,沒留心身邊人的神情。盛秋筱的目光有一瞬的黯然,旋即恢復(fù)如常,即便沒有任何人會(huì)察覺。
“小姐身子骨弱,養(yǎng)在深閨少見外人,自然聽到的也少?!鼻矬愕溃拔以诤笤捍嗽S多年,各路姐姐、嫂子、媽媽,流水似地來往,日子長(zhǎng)了,就算自己不想聽,許多事情也要鉆進(jìn)耳朵來?!?br/>
她挑挑唇角,露出少有的自嘲神色:“可是身在風(fēng)塵,這樣的事情聽多了反而刺心,慣因自個(gè)兒是想都不敢想的——還不如那位琴師姑娘,或者后院關(guān)著的什么離枝,至少在外頭自由過,也憧憬過。”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tái),本是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你如今得了臉,將來有人為你贖身,或者攢些體己自贖,都是無不可的。”
沈淵此言皆出真心,早在長(zhǎng)生觀時(shí)候,她就動(dòng)過放了盛秋筱去的念頭。
房中沒有旁人,花魁的聲音如常低緩,語氣盡是實(shí)打?qū)嵉恼\(chéng)懇。秋筱卻似當(dāng)作玩笑,聽過便算了:“是我失態(tài)了,姐姐別上心。以后的事情還早,誰也說不準(zhǔn)。另外……”
盛秋筱似是忽然想起另一遭,又提起幾分精神,話頭轉(zhuǎn)回了許錦書:“此后錦書休寄,畫樓云雨無憑。她同我說,她的名字從這兒來?!?br/>
“居然是這句?”沈淵頗覺意外。
“錦書”二字情意深藏,念起唇齒生香,向來是男女互通心意的好意頭。不過也有的是例外,譬如從前,沈淵和自己丫鬟說笑的各種揣測(cè)。
冷香花魁漸漸多生出興趣:“這兒沒人,你不妨悄悄告訴我,她還和你說過什么?為什么偏偏是這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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