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這才意識到,現(xiàn)在在她面前的是兩個沃爾夫先生。
她來回看了看,然后選擇和比較清醒的一個說話:“您不能這么對待他?!?br/>
酒保皺眉:“什么意思?”
米婭加入肢體語言來進行表達:“就是……類似這種私密的問題,您不能強迫他在不清醒的時候做出回答,這可太欺負人了。”
酒保反駁:“我沒有強迫他?!?br/>
米婭思路卻清晰得很:“他現(xiàn)在沒有自主判斷能力,您的行為和強迫無異。”
酒保解釋:“我想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以為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他其實明知道自己喝醉之后是什么樣子?!?br/>
米婭說:“不是的,他喝酒是他的事情,而您做了什么是您的事情。請不要把醉酒當作默許冒犯。”
酒保徹底被她搞糊涂了:“你就不好奇他會怎么回答嗎?”
“這有什么好好奇的,”米婭學著他們西方人的樣子攤手,“我和沃爾夫先生之間……我是說,和這位沃爾夫先生之間,并不是您想的那種關系。”
一晝夜的駕駛,加上烈酒的催化,沃爾夫先生趴在吧臺上半睡半醒。
而在不算流暢的交談中,米婭得知,這位酒保先生其實是沃爾夫先生的小叔叔,也就是他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的弟弟。
“喬納斯向來看我不順眼。當然,我承認我的父母、他的爺爺奶奶確實沒管過他們兄妹倆的死活,所以他這個態(tài)度也算正常?!本票O壬y得閑下來,點了根煙抽上,“我學的這門手藝,是得在大城市才能養(yǎng)家糊口,大概是他剛上大學那會,我也在奇斯卡開了店?!?br/>
酒保回憶著吐出煙圈:“所以可別覺得我身為長輩沒幫襯他們兄妹,事實是我也窮困潦倒。我本就比喬納斯大不了幾歲,我那哥哥卷走家產(chǎn)時我也還小?!?br/>
“喬納斯原本沒打算跟我有什么交集,但可能是大學生活實在缺錢吧,他最終找到我,在我店里幫忙,”酒保說著彈彈煙灰,竟然還順手揉了揉沃爾夫的腦袋,“他也就只有喝舒服了才有點人樣。在我店里打工時說是幫忙,但常常因為一點小事和客人大動干戈,那時候他是真的能打又扛揍,確實也算幫我趕走了一些麻煩的客人。”
米婭看著酒保的動作,隱隱覺得手癢。
她也想那樣揉揉沃爾夫先生的腦袋,但她控制住了。
酒保繼續(xù)道:“你可能知道,他在臨近畢業(yè)時出了場車禍,好幾個器官都是重新修復的,那之后他就遠不如以前強壯了。好在他的導師賞識他,他還是順利畢業(yè)并進入了國聯(lián)化研所,從此我可就高攀不上了?!?br/>
“他的妹妹,雷奧妮,也開始接受比我女兒好得多的教育,從這個角度來講,我這個小叔叔也真的是很失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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