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腹中懷氣的莫鐵,順勢便有了方才的強出頭。
雖然呼應(yīng)之聲是越發(fā)的強盛,可莫鐵卻是陡然冷靜,后背之上更是冷汗直冒,后悔自己方才的一言沖動。
本來他在鍛造山的地位就不穩(wěn)固,這要是在得罪了邇名宗,不用邇名宗有和動作,只要稍稍的表現(xiàn)出對于他那個嫡親叔叔的支持,他這個現(xiàn)任鍛造山山主只怕就變成了上一任。
至于煉制成功那件半成品的上品三階玄器,連他那個把鍛造山帶領(lǐng)到了另一個巔峰時期的父親都沒能做到,那他這個還遠(yuǎn)不如爹的兒子又能有多大的希望呢?
可若是讓莫鐵此時調(diào)轉(zhuǎn)態(tài)度,“軟”下去,則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論如何他都還是那個備受尊崇的煉器門派之主,至少目前為止還是,該有的骨氣還是一定要有的。
而此時的他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莫鐵想起了自己偶攬的一句世俗嘆言屋漏偏逢連夜雨吶。
衣袖口繡著白邊的青衣修士不為所動。
隨意的環(huán)視了身前半圈,視線劃過莫鐵卻也未有多一瞬半秒間的停留。
面龐之上洋溢著滿不在乎,甚至于嘴角淺露出了一抹微笑,戲略般的淺笑。
八階玄貓掠殺不入階的玄鼠時總是先要戲論一番后,待玄鼠筋疲力盡時才是玄貓進(jìn)食之時。
衣袖口繡著白邊的青衣修士就好比八階玄貓,而觀景臺上的眾人也都好比那只不入階的玄鼠。
至于吳塵,那可是一只拌鼠吃貓的玄虎。
衣袖口繡著白邊的青衣修士周身淡淡玄氣運轉(zhuǎn),尤為流暢。
距天越高、修為越高所受天道法則的抑制越是明顯,所以才有“穹天之下,弓腰淺行”之言。
不是不能而是不行,這便是天道法則。
所以渡船之上的修士能明顯的感覺到這種抑制,尤其是第一次搭乘天家渡的修士,感受尤為明顯,這還是因為渡船之上花費大價錢所銘刻的特殊陣法陣紋抵消了其中九成左右的天道威壓所致。
一艘天家渡七、八層的造價花費在了這陣法符文之上不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紫袍中年男子自然也是看到了邇名宗青衣修士的玄力運轉(zhuǎn),心中輕哼一聲,即沒掉以輕心的懈怠,也沒過于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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