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不敢?”邵瓃道:“你剛才不是說,我給人做了走狗么?死個把人算什么?自然有人收拾?!?br/>
“有話好好說……”霍繼先試圖推開邵瓃的刀,卻覺著手臂上一涼一痛,再看,好大一條口子,鮮血爭先恐后地往外流。
饒是他膽大妄為,也被邵瓃這種瘋狂不要命的做法給嚇著了,他趕緊捂住傷口,踉蹌著往后退,嘶聲道:“你想干嘛?”
邵瓃掏出一塊雪白的絲帕,慢條斯理地擦著刀,淡淡地道:“是你想干嘛?我沒什么耐心,我數(shù)三聲你不說,我就送你去見閻王。一、二、三……”
“三”字剛落地,邵瓃的刀就朝著霍繼先揮了下來?;衾^先早有準(zhǔn)備,忙著躲避要逃,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無論他往哪個方向逃,都被邵瓃的刀封住。
只是一會兒功夫,他身上就添了大大小小數(shù)十道傷口,邵瓃是真的想要他死,而且?guī)е坦堑暮抟狻?br/>
這種認(rèn)知讓霍繼先感到十分驚恐,他不明白,自己和邵瓃并沒有什么接觸,為什么邵瓃這樣恨他。
或者,人前溫雅俊美大方仗義的邵小郎,其實是個瘋子!
不能和瘋子講道理的,他大叫起來:“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又是一刀割在他的大腿上,鮮血直飚而出,以肉眼所見的速度,迅速汪了一大灘。
邵瓃穩(wěn)穩(wěn)收刀,平靜地道:“人體血脈有幾種,其中一種只要割斷,片刻就能流盡全身血液,譬如你此刻,等死吧?!?br/>
邵瓃不再管霍繼先,穩(wěn)步走回案后,凈手擦手,燒水點(diǎn)茶,舒緩而自然。
仿佛殺人這種事,他已經(jīng)做了千百遍那么自然。
前所未有的恐慌嚇壞了霍繼先,他驚慌地捂住大腿上的傷口,跌跌撞撞地朝邵瓃撲去,趴在地上輕聲道:“邵爺,我不是您的敵人,我是來幫您的,我和老楊是一起的!您不能這樣對我,您會后悔的。”
邵瓃眼皮都沒抬,隨手一彈,一粒棋子砸在霍繼先的額頭上,距離他的左眼只差一寸。
霍繼先不想死,他抓住邵瓃的褲腿,緩緩抱住邵瓃的腳,顫抖著道:“您是淵圣的次子,真正的龍子鳳孫,我們是來幫您的?!?br/>
“胡說八道!”邵瓃一腳將他踢飛出去:“你再編,再編!”
“我沒有。不信您去問林祭酒!”
霍繼先決定在自己臨死之前將知道的事和.shu15.cc盤托出:“……林祭酒早年也曾陷落北地,后來您被送出,大家又合力將他送回,讓他一步步做到祭酒,為的就是幫您。他在淵圣面前發(fā)過毒誓的,我們這些人都聽他的安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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