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深以為然。

    伊萬這一番思路，是他以往已經(jīng)注意到的。

    每當(dāng)有出現(xiàn)任何的巧合的時候，秦石第一時間總會想到，這是不是大危在操縱我的命運？

    這使得他變得越來越多疑，甚至是有些神經(jīng)質(zhì)。

    但也正是他養(yǎng)成了這種性格，大危對他的操控，明顯被削弱了許多。

    這才讓他有機會接觸得到太史鴻為代表的這些星官所留下的信息，讓他一次次避開了大危的殺機。

    很明顯，大危在操縱他命運這一件上，正漸漸走向失控。

    這不是簡單的事。

    操縱命運，不是一條單線，而是牽涉到相關(guān)人等的命軌之線，一旦主要脈絡(luò)被更改，則意味著整個布局都會分崩離析。

    就如秦石從玄武之地活著離開之后，王德福、劉子驥、樂正羽三人的命運，便發(fā)生了更大的改變。之后朱雀之地，秦石接觸到了太史鴻留下的信息，初步掌握了對抗大危的方法之后，大危對命運的操控能力便進一步被削弱，小玉從白虎之地被釋放出來，最終在青龍之地殺死了大危的一個分身，便是最好的證明。

    而后大危需要親自下場進行廝殺的場合便更多了。

    就如現(xiàn)在，大危為了減少小玉所帶來的破壞，他必須親自出手，才有可能消除小玉帶來的威脅。

    而在過往的數(shù)千年里，大危都是舒舒服服，隔著遙遠(yuǎn)的時空，隨意地布局，然后一個個被他認(rèn)定有危險的人，就悄無聲息地，以各種理由死去。

    這些人的死去，大部分在歷史的長河中沒有留下半點波瀾，也有人的生死在史冊上輕描淡寫或者重筆濃墨地留下痕跡。可終究沒有人懷疑到這個生活在數(shù)千年前的身上去。

    “大危的優(yōu)勢，正在喪失……”

    秦石最終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只是他并沒有感覺太輕松。

    面對大危的殺局，固然危險。

    可實際上，秦石終究還是認(rèn)為，直面大危的壓力，可是比面對大危布置下來的殺局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