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自稱是藥農(nóng)的向?qū)В蘸?,單字一個理字。
何理。合理。正是一個很合理聽起來又讓秦石覺得不合理的名字。
只名字,一般使用者都坐不了主,一生下來父母就將其決定的。只是向?qū)н@個名字,雖然看似淺白,可沒有一點(diǎn)文理,卻也難取得出這樣的名字。若何理真是山溝里的農(nóng)民,叫何富何貴的可能性明顯會更大一些,而不會有這么一個文縐縐的名字。
何理這個名字讓秦石起疑心,除此之外,他心里那種特殊的感覺,才真正讓秦石感覺有問題。
畢竟他的第六感,已經(jīng)有一定類似預(yù)言的功能了。
只是在感覺里,秦石無法分辨,何理的出現(xiàn),會給他帶來的是好的變化,還是壞的變化而已。
秦石不動聲色地與何理套著近乎。
比如詢問一些山里的藥材,何理平時做何種營生等等,都是很接地氣的話題。
何理看似沉默寡言,但問到藥材一類的東西,卻是能多說幾句,告訴秦石,他平時都是在山里采靈芝、菌子為主,他知道幾個容易生長菌子的地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特定的地方采摘換錢。
當(dāng)然,真正的大頭,是何理年輕時候進(jìn)山采蘑菇時發(fā)現(xiàn)的田七林子,那一片山野里足有十來畝的田七,每一年何理都是靠挖這里的田七過生活。如今何理已經(jīng)把這一片田七當(dāng)成了自家的私產(chǎn),將其照料得極好,挖了十多年,田七的數(shù)量不但沒有變少,反而越長越多了。
何理在提及自家的產(chǎn)業(yè)時,卻小心翼翼地沒有把地名說出來,甚至連采摘菌子的場地都沒說。
“你們城里人看不上我們這么點(diǎn)東西,但這都是我們的命根呢……”
最后何理咂了咂嘴說道:“生活艱難得很……”
秦石深以為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實(shí)際上,秦石很清楚,何理不是感慨原本的生活艱難,而是感慨他此番的遭遇。按照何理的說法,他一年打理田七和采摘菌子,至少都能掙個十萬八萬的,在山里可以過上很好的日子了。
然而舒舒服服的日子,隨著秦石這一群人的出現(xiàn),就變得提心吊膽,實(shí)在是人生無常得很。
“接下來的一段路,才是真正的艱難?!?br/>
秦石也感慨了一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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