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
真的留火。
我撐著傘躲過綿長的雨絲和多病的春日。
唯獨(dú)淪陷在穿著那件與尤加利葉同色短T的男孩身上。
他身上有讓人移不開眼的涼爽夏日。
家是在那個夏天被燒沒的。
被遺留在家里的是媽媽和我,十歲的我,偷懶打盹的我。
救我的是他,砸了玻璃,昏迷的我耳朵里只聽到一聲“哐啷”的破碎聲。
還有他那句好聽淡冷的“你還好嗎”。
睜開眼就是他,稚嫩的臉,以及從小就懶倦有距離的眼睛。
他盯著我。
夏日炎炎,他那身尤加利葉色的短T柔和涼爽。
“阿諍?!绷硪粋€少年從隔壁出來喊他。
于是我知道,救我的這個男孩,他叫阿諍。
于是這兩個字在我的腦海里印了七年。
——摘自紀(jì)涵央的日記本第一頁。
日記本舊了,第一頁的字跡也舊了,唯獨(dú)最后一句話,比之前的幾行字要新,因為是后補(bǔ)的。
這篇日記寫于高一。
彼時,他的樣子已經(jīng)模糊了,她只能靠著自己在腦海里研磨了七年的記憶,堪堪描摹出一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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