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還記得當初檢查完后,醫(yī)生跟他說過的話,他的身體狀況很難讓妻子懷孕,當時說的是“很難”,而不是“絕對”。
凡事都有萬一,醫(yī)生也不敢輕易給他“判死刑”。
因此,在看到蕭慧寄過來的信里,特意說了她懷孕的事情,還給出了一個模糊的時間后,白鈺沉寂已久的心就不可自制地跳動了起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當時蕭慧和他們一塊兒喝酒的時候,并沒有處于懷孕的狀態(tài),可如今蕭慧卻是親口承認,她懷孕了,而且看那時間點,分明就是她剛回去不久的那段時間。
既然他們有過一段,那孩子未必不可能是他的。
一想到自己也許會擁有屬于自己的孩子,而不是撿其他人的便宜,白鈺就變得愈發(fā)激動。
如果真是那樣,那他,那他就必然要繼續(xù)去爭取的!
白鈺已經(jīng)有些坐不住了,他將信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最終做下了一個沖動的決定:他要去紅星公社,要去豐安大隊,親自找蕭慧問個清楚!
不過在事情搞清楚之前,他并不打算把自己的猜測告訴給父母知道,他們因為他的事情,已經(jīng)絕望了好長時間,他不能在給他們希望之后,又讓他們遭受更大的失望。
在之前的一年里,一直無動于衷的孝心,也慢慢抬起頭來。
打算好之后,白鈺做了和蕭慧一樣的動作,將這張信紙燒了個干干凈凈,不留下只言片語。
他可不想讓他未出生的兒子,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發(fā)生任何的意外。
三天后,白鈺住進了紅星公社的招待所。
直到快接近目的地,他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都忘了要通知蕭慧,或者是他的妹妹白露。要是明天就什么招呼也不打的找上門,好像太過刻意了哦?
因此,他按捺住沖動的心情,花了一天的時間聯(lián)系上了白露。
“哥!你怎么過來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嗎?”白露是匆匆忙忙來到鎮(zhèn)上的,一見白鈺就顯示出了一路強忍下來的脆弱,聽聲音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要是沒什么大事,哥哥怎么會特意過來這邊找她?要知道,從他們家到這里,可要花費足足一天一夜的時間呢。……而且哥哥的身體又不是太好,有什么理由能讓他長途跋涉趕過來呢?
白鈺輕笑了一聲,和小時候那樣摸了摸妹妹的頭,故意問道:“怎么,沒事我就不能過來看看自己的妹妹嗎?你放心吧,家里什么都好,我只是……過來這邊散散心的。”
要是說真話,他怕嚇到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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