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到筑基期這么長時間來,我們?nèi)齻€都沒有得到過什么好的機(jī)緣,而且這次前往妖獸密林,我們也是為了尋找機(jī)緣,眼看著要離開的時間就到了,卻還是一個機(jī)緣都沒有找到,我們誰都不愿意放棄這個魚苗。按照昆侖派的規(guī)定,從妖獸密林當(dāng)中找到不知名的東西都要拿到宗務(wù)殿去兌換,可它的力量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大了,我們?nèi)齻€一致決定,將這魚苗留下來。”陸凝芙回憶起當(dāng)初的事情來,眸中滿是悔恨。
這些都和慕容妮猜測到的一樣。
“因?yàn)椴幌胱岕~苗暴露,凝芙和秋月兩個人便先帶著它們回了靈樂峰,我則是去了聚藝峰上,尋找有沒有什么容器能夠養(yǎng)這些魚苗,而且還不能夠被別人發(fā)現(xiàn),我先是買好了容器,我們?nèi)齻€都同那些魚苗簽訂了血契,但是隔絕陣法需要過幾天再來取,所以等回去之后又過了幾天,我又出來那先前訂好的陣盤,卻沒有……沒有想到……”回憶起當(dāng)初可怕的記憶,就好像再次浮現(xiàn)于眼前一般,陸凝芙的臉上滿是驚恐。
過了許久才平復(fù)好心情,接著說道:“等我走到閣樓上的時候,凝芙和秋月兩個人正背對著我,就在屋中呆愣愣地站著,我說話她們仿佛都聽不見似的,叫她們也不回……我下意識的就看向了之前存放魚苗的地方,我沒有想到,不過是短短幾天的時間,那些魚苗就長得那么大了!等我繞到凝芙和秋月她們前面的時候,就看見她們的……心臟都被掏空了,里面盤踞著許多銀白色的小魚苗,正一點(diǎn)點(diǎn)地往下掉,到了最后只剩下了一條魚苗,而它正在不停地變大……”
“我嚇得想要立刻逃走,然而卻動不了,我的腳下都是那些銀白色的魚,不知道什么時候在我的腿上咬出了許多的傷口來,等到我想要走的時候,雙腿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但我依舊奮力掙扎著想要逃跑,直到最后,我整個人也沒有了意識,”陸凝芙心有余悸地說著:“我想,最后我應(yīng)該和她們是一樣的情況……”
陸凝芙說完了之后,便看向了慕容妮,然后問道:“師姐,我們后來,到底怎么樣了?”
慕容妮眸光動了動,接著說道:“是執(zhí)法堂的人發(fā)現(xiàn)你們的,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們既然醒了,還是要去執(zhí)法堂完善一下卷宗的,想來到時候就能知道了?!?br/>
“多謝師姐?!标懩姐读算叮S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還有一個問題……”
慕容妮知道她是想要問自己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陸凝芙的事情,便說道:“聽說是鬼謀大人將你們?nèi)司瘸鰜淼模枪蚍逯鹘o你們重新將保存完好的心臟放了回去,但因?yàn)闀r間有限,只能夠保證兩顆心臟的活性,也就是說最后只能夠救活兩個人,因?yàn)閼?yīng)姣姣身體被破壞的程度是最大的,所以就選擇保住陸凝芙和翁秋月兩人,卻沒有想到最后,陰差陽錯之間,將應(yīng)姣姣的心臟裝進(jìn)了陸凝芙的身體,所以……”
聽到這里,陸凝芙算是徹底明白了,眼角的淚水也滑了下來。
“都怪我,當(dāng)初在妖獸密林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不同意將這東西帶出來,沒有任何來歷的東西,誰知道是福是禍,帶出來了之后還沒有上報(bào)給門派,都怪我都怪我……不然怎么會造成今天這種局面,凝芙不該死的,本來應(yīng)該死的人是我啊,是凝芙替了我……”陸凝芙眼中的淚水不停往外流,原本關(guān)系那么好的三人,最后只剩下了兩個人。
見她哭得這么傷心,慕容妮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然后說道:“好在陸凝芙的身體保存了下來,既然最后是你活下來了,便要好好對待她這幅身子?!?br/>
另一旁聽到了全部的翁秋月眼中的迷茫也消失了,漸漸變得濕潤了起來,直到陸凝芙哭出聲來的時候,她也終于控制不住自己了。
“姣姣,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們都有責(zé)任。”翁秋月起身,快步走到陸凝芙的前面將她擁入懷里,“不過好在活下來了,能夠活著就是好事情,姣姣,等你的身體好些了,我們一起去給凝芙上柱香。”
看著兩人互相依偎的情景,慕容妮自覺地站起了身來,同公羊婉婉對視了一眼,而后兩人便走出了門去。
來到了門外,公羊婉婉淡淡道:“翁秋月的情況還好,但是陸凝芙就不太妙了,當(dāng)初為了讓心臟和身體完全融合的時候,我耗費(fèi)了許久的精力,她現(xiàn)在還是應(yīng)該靜養(yǎng),不宜動作,須得等到心臟和身體相互適應(yīng)?!?br/>
“就像翁秋月所說的,能夠活下來就是好事情?!蹦饺菽菀舱f道。
兩人一同往旁邊的藥房走去。
路上,慕容妮忽的想起了些什么,轉(zhuǎn)頭看向了公羊婉婉道:“對了,這些天能不能將新藥多做出來些,我過些時日想要出門歷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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