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了藥然后冷置那么久,出了一身虛汗又淋了冷水,晏池實在被折騰得夠嗆。
雖然駭人的體溫是降下來了,但也開始發(fā)起了高熱,原本失了血色的臉頰燒得通紅,透出幾分凌.虐般的脆弱美感來。
好在這時候助理陳余帶著醫(yī)生來了,陶然連忙讓開,匆匆往身上裹了條毯子,衣服都想不起去換,死死盯著床上的人。
“醫(yī)生,他沒事吧?”
“這能叫沒事?”張恒是陶家的私人醫(yī)生,嘴巴嚴醫(yī)術(shù)好,但是性子略微暴躁,脾氣上來了,誰的面子都不給,非要把人劈頭蓋臉罵一頓不可。
“你們玩的那些把戲也未免太下作了些!好歹把人家當個人看行不行?別到時候真弄出人命來,我可不想手上沾上人命……”張恒看到他這張臉就來氣,直接上手把人推遠了點,低頭在自己的小藥箱里翻找起來。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是我不好,”陶然連連認著錯,態(tài)度誠懇的不行。
“那他這情況嚴重嗎?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比如……不舉了?
“后遺癥倒不至于,起碼是要燒幾天的,吃了藥能舒服點,要是等會半夜溫度還降不下去,就要輸液了?!睆埡憬o人嘴里塞了兩片藥。
即使是半昏迷狀態(tài),晏池依舊被苦得皺巴了一張臉,還沒來得及吐掉,被張恒在下顎的位置捏了兩下,就乖乖咽了下去。
“那就好那就好……”陶然松了口氣,沒影響什么重要功能就好。
“好什么好?”張恒瞪了他一眼,“再來兩次,命都要玩沒了!你要是想他死就直說,放著就好,正好省了我的藥!或者直接把我開了,省得麻煩!”
陶然心虛地后退了一步,不敢看他,倒是他的助理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zhàn),生怕他一個不爽直接跟這醫(yī)生動起手來。
畢竟他那脾氣,絲毫容不得人家忤逆的,更別提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了。
但是沒想到,今天的小陶總,看起來脾氣收斂了不少,似乎格外得能忍。
是因為床上這個人?
其實張恒對陶然并沒有那么大意見,雖然看不慣這個紈绔子弟,但是也很少這么當面懟他,可想而知晏池的情況有多糟糕。
又忙活了一陣,直到晏池的體溫降了下來,張恒才打著哈欠去別的房間休息了,小助理也被陶然趕走,自己親自守到半夜才回去,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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