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方星燈火通明。

    這本是下班的時間，可是所有人都在加班。全場氣壓極低。

    今天老板一共上上下下召開了七個會議，連保潔阿姨都被約談過。

    其中最慘的是陳果，以前作為林之晨的助理，常常摸魚，吃瓜，還可以在林之晨跟前聊聊八卦，活是要多輕松有多輕松?？勺詮牧种砍鲕嚨溡院?，她的職位直接降級，成為方星的打雜小妹。天天端茶倒水。

    算是彌補了之前偷的懶，干別人多五倍的活。

    【你們下班了嗎？我派人去取設(shè)計稿?！?br/>
    陳果看著發(fā)消息來的人是林之晨。

    驚訝地捂嘴，然后看四周沒人注意，躲在桌子底下回消息。

    【今天老板簡直沒有人性，他真有那個大病，這個點還在讓我們加班。更氣人的是，他開會的時候，居然每過一個小時就打電話，被我看見了?！?br/>
    林之晨一面看著上方的來電提醒，一面得意地笑著，她太了解江數(shù)了。

    自己不開心，就會折磨別人。之前她教育過他很多回。就是不聽，還反手教育她。

    【他確實有病。】

    陳果還想懷疑她為什么這么肯定。

    屏幕顯示三個大字——羊癲瘋，陳果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什么？”

    陳果感受到上面充滿危險的氣息，抬頭對上江數(shù)的視線。

    靠——

    江數(shù)伸手，示意她交出手機。當(dāng)看見那顯眼的三個大字，臉色一沉。

    有時間說他羊癲瘋，不接他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