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箏儀知道自己從來沒有悔過,只是,樊顏說的也對,人妖本就殊途,能伴他一生之人,從來就不是他祁玄卿。
他們擁有很長的壽命,而普通人類不過只有百年壽數(shù),若那人類百年之后歸了天,剩下自己怎么辦?
難道要像梵顏一樣,五百年里苦苦尋找那人的轉(zhuǎn)世,妄想與那人類再結(jié)百年之好?
畢竟那樣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眼前,讓人如何能去忽視。
五百年前,看著他從修行的地方離開,五百年后在見又是另一副模樣了。
臨走時的天真爛漫已不見,入世五百年,他不知找過了多少地方,才終于再次找到前世的愛人,然后小心翼翼的隱瞞自己的身份,只為了留在他身邊。
明明還是那張臉,看著那張臉,有一種奇異的熟悉感,伴隨著而來的,還有一股莫名的陌生感。
他知道梵顏以前,絕對不會把這些事放在心上,梵顏曾經(jīng)甚至還狠狠的吐槽過人間書本里只知道感情用事的公子小姐們。
卻不知有一天,他也變成這樣。
再次見到梵顏的時候,見他一臉的疲態(tài),樂箏儀口中喃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br/>
不料這話被他聽了去,立馬反駁他,“那我以前是怎樣?”
以前……以前……
對啊,他以前是怎樣的呢?誰又能確定,那個曾經(jīng)哄自己睡覺,給自己講故事的是真正的他呢?
最終梵顏嘆了口氣,抬眼瞧著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說:“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也會變成這個樣子?!?br/>
后來他們說過什么樂箏儀已經(jīng)記不太清,好像是與梵顏爭論過,可能終究是沒爭過他,只因梵顏說出來的理由他條條都反駁不了。
且不說祁家是當(dāng)?shù)氐某蠹?,就單說他這個身份,別說是放在都城,不管放在哪里都是為人所不容的。
樂箏儀自以為他隱藏的很好,沒想到有朝一日還是會被發(fā)現(xiàn),而且還是在他都不知道的時候。
祁玄逸臨走之前找到他,料定了樂箏儀不敢在都城和他打起來,開口第一句話便是以后不想再看見他出現(xiàn)在祁玄卿身邊,接下來便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其中雖是不乏添油加醋,有一件事卻是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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